相知相伴了十年的爱人,除了他,她就没有过第二个。
可他们领了结婚证,从今往后,她就不是属于他了。
她要跟哪个男人在一起,他也管不了了。
一想到将来有另外一个男人合法地使用她的身体或者一切的时候,他就觉得自己无明火起,有些烦躁。
程汐澈这个名字毫无预兆地跃入自己的脑海。
他一拍脑袋,终于想到了一个人。
那不就是跟唐晚晴告吹婚姻的男人吗?据说他是一名律师。
可端木晴怎么就跟他好上了?他有些不甘心地想着,决定明天早上再打电话给她。
她睡到半夜,迷迷糊糊地就醒来了。
烧退了,精神也好了,加上休息够,她的体力已经恢复了大半。
她第一次躺在陌生的床上,已经毫无睡意了。
她凭感觉去开灯,却失手把杯子给打翻在地了。
她的眼前倏然地出现了一道巨大的影子。
恐惧紧紧地扼在她的喉间,这时灯亮了。
“怎么了?”
他带着深深的睡意,眼神朦胧地问她。
“对不起。”
她讷讷地说道,无助地望着摔倒在地上的杯子。
那杯子里原本有半杯水,亮晶晶的液体就像蜿蜒的小蛇毫无章法地流淌着。
“我来收拾,你先去睡吧。”
说着,她从床上爬起,却没有留神脚下,竟然重重地摔倒在他的身上。
他一时没有提防,只是被动地接纳了她的身体。
两人双双地倒在地上。
而她的嘴唇却刚好对准了他的嘴唇,结结实实地吻到了。
程汐澈的睡意彻底被赶走了。
大半夜的,因为一个意外,两人居然吻上了。
他感觉到某个部位突然变得紧*绷,心底也涌起层层的欲望。
他对自己的自制力一向自负,与唐晚晴在一起的时候,也只是零星地发生过几次而已。
她窘迫地从一具坚实的男人身体上爬起来,脸轰轰地就开始发烫了。
她第一次这么丢脸。
除了秦然,她没有跟人接过吻。
可是看到他诧异尴尬的眼神,她反倒觉得好笑。
迷惑地闪了闪明亮的眼睛,像做梦似的稚气地冲他笑了笑。
他从地上爬起,羞窘地不敢与她对视。
他慌里慌张地说道:你先休息一下,我来收拾。”
“我已经好啦。”
她的声音清婉动人,在这深寂的房间里显得尤为清晰。
“是我做错事,该我来。”
“不用了,你是客人。”
他还是低垂着眼皮,不敢与她的眼神有一丝一毫的交汇。
刚才那一幕,着实令人窘迫。
他睡在客厅的沙发上,正睡得发沉,听到她房间里发生巨大声响,以为发生了什么事,才匆匆地进来。
看着他落荒而逃,她忽然发觉这个人还挺可爱的。
她重新躺平在床上,想着明天即将到来,想着她的孩子,心情不知不觉中又变得沉重。
翌日,是强烈的光线把她从睡梦中叫醒的。
但不可否认的是,她睡在这里,没有再做噩梦。
她起身走入客厅,程汐澈已经起来了,他正在准备早餐。
“你起来了?牙刷,毛巾都在浴室里。”
她应了一声,走到了浴室。
浴室里放着未经拆封的毛巾与牙膏。
她抿嘴笑了一下。
何时有人这样贴心地照顾过她。
在家里都是她为秦然准备。
可是她为孩子,为丈夫奉献了九年,到头来却是一无所获。
也不对,她银行卡上现在多达上亿的财产。
可是钱能带给她愉悦吗?她望见镜中的自己,因为年纪的关系,双颊已不像年轻时的饱满与滋润了。
再加上为了闹闹的事,已经多日饱受失眠之苦,眼睑底下有着青青的两大块。
加上她肤质白皙,那黑眼圈就更显明显。
她洗漱完毕,不得不打开自己的化妆包,仔细地化了一个淡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