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也不是没人要,而且她年轻貌美,要什么样的男人没有。
“让你下车,你听见了没有!”
他的声音开始拔高了,对着她的态度也不再那么友善。
霍安乔委屈地说道:“我也不是那种呼之则来,挥之则去的人,你把我当作什么了。”
“你想什么就是什么,随便你!”
他的态度也十分地强硬,完全无视她的态度。
霍安乔扁了扁嘴,委屈得想哭。
可他却跳下车来,替她拉开车门,请她下去。
她的泪终于在自己的脚踩到地面的那一刻落了下来。
可他却当作没看见,开着车扬长而去。
他不知道去哪里。
回家,那个只会让自己更寂寞。
去喝酒,还要冒着被狗仔发现的威胁。
末了,他转来转去,又开回到电影节的大会门口。
刚好他们散场了。
他摇下半扇车窗,静静地等着,在等着谁出来不言而喻。
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这么做?也许今天与她的再次重逢引起他的不淡定。
她那样神清气爽,举手投足之间散发着浓浓的女人味道。
他仿佛看到了她的从前,他们携手共同奋斗的从前。
可她的身边却不再是他,她的笑容也不再为他一个人绽放。
这时他看到她从大门内款款地走出来了。
裸肩的礼服呈得她的肌肤像雪一样的白与夺目,她与身边的后清瀚有说有笑,后清瀚的手上捧着那座让他梦寐以求的金灿灿的奖杯。
他嫉妒,愤怒,难过,可又能怎么样呢。
更令他不愿意看到的一幕发生了。
她走到马路边上,有一辆车正停在那里。
从车里走下来一个身材高大的男士,定睛一看,原来是程汐澈。
她的现任男友。
程汐澈脱下自己身上的西装外套,轻轻地给她披上,她的笑容十分地灿烂,与程汐澈拥抱了一下,尔后上车。
他看得五味杂陈,心里像打翻了醋坛子。
可是又能怎么样。
他的身份已经不是她的丈夫,而在前面要加一个“前”
字,在法律上已经与她没有任何关系了,她要跟哪个男人在一起,那是她的权利与自由。
一想到她那清秀雅致的脸被另一个男人抚摸,柔软的身子躺在另一个男人的怀里,他心中的火焰迅速地被点燃了。
她所乘坐的那部车缓缓启动,他也毫不犹豫地跟了上去。
他知道自己这样做很危险,可顾不了这么多了。
他不想她被另一个人夺走!
那部车一直开到了她的新寓所才停了下来。
这是他从未来过的地方。
这个地址很偏僻,也很安静,街上几乎没有什么车子经过,即使是路人也是寥寥无几。
他大概能猜到她为何选中这里。
车门打开了,跳下来的只有她一个人。
程汐澈把车开走了,大概是去车库停车。
他不管这条路上能不能停车,急忙跳下来,把她叫住了。
披着程汐澈外套的她,脸还是那样妩媚动人,只是那流转的眼波里露出错愕的光采。
她站在那里看到他走了过来,终于发出一声质问:“你在跟踪我?”
“我是情不自禁!”
他为自己申辩,随后又打量了一下周围的环境,“你搬到这里来住了?”
她抱着胳膊,脸上浮现出来的是一种戒备而又警惕的神情,紧闭着嘴唇,只是瞪大那双他所熟知的黑眼睛看着她。
“这里不错。”
得不到她的回应,他有些困窘地搔了搔后脑勺。
“恭喜你带的艺人夺得了史上最年轻的影帝奖项。”
看着他朝自己伸出来的手,她有些讶然之余,那张面无表情的脸,似笑非笑地望着他,并未伸手:“你跟踪我到这里来,是为了说这句话?”
“小尘……”
他像以前那样唤她的名字。
这个名字叫起来是如此的亲切。
“本周末我妈要来看我,她说她很想与你见一次面,你能来我家跟她一起吃饭吗?”
“我们已经离婚了。”
对于安歌,她不想表现得太绝情。
婆婆以前把她当作亲生女儿一样的疼爱,她离婚,唯一觉得有愧的地方就是婆婆与公公。
“我知道……可是她好不容易才回国一趟,就是想来见见你。
她的高血压近年来频繁发作,年纪也一年比一年大了,可我还是像小时候那样让她操心。”
他想到自己的事,声调不由得变得低沉而涩滞起来。
是他自己把一手好牌打烂的,本来他有一个幸福美满的家庭,他事业有成儿女双全衣食无忧。
可现在留得事业一败涂地,孑然一生,一无子嗣。
安歌有着严重的高血压,这一点她是十分清楚的。
可是她现在以什么身份回到秦家与安歌吃饭?她已经不是秦然的太太,也不是秦家的儿媳妇了。
“你妈也知道我们已经离了婚。
麻烦你跟她去说一下吧,如果真的要见面,我可以约她在外面吃饭,不一定要在你们家。”
她思虑了一下,考虑了一个比较周全的办法。
“那好吧。”
他默默地点了点头,一条长腿不安在地上无意识地比划了一下。
她对于自己的母亲并非没有感情,也许让母亲来劝她回心转意,或许有点效果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