刘世雨也顾不得那么多,他把王玉霞丢弃在车旁边。
“赵叔,你好吗。”他又拽起了赵叔
“黎平,你怎么样。”
“我身体完好,就是不能动弹。”
刘世雨抓住李黎平的肩膀,李黎平毕竟是小伙子,他一使劲就跳出车来。
”夏润雨对着车窗喊叫着:“小赵,你怎么样。”
夏润雨打开了副驾驶的门,准备拉司机小赵。
“我的手,我的手。”
夏润雨看着司机小赵的手流血了,她有点害怕,“世雨帮帮我。”
刘世雨刚把李黎平拉出来,就听到夏润雨的哭喊声。
刘世雨拽司机小赵。
司机小赵还是叫着,“我的手。”
原来在翻车的一刹那,司机小赵刚打开车门,车翻了,车门反弹的那一瞬间,手压在车门边。
刘世雨仔细一瞧,司机小赵左胳臂有血,他有点眩晕,他再仔细一瞧,司机小赵手指头压在车门上。
刘世玉喊叫着:“黎平你好吗?帮帮我。”
李黎平跑过来。
“枕木,我要枕木把车门垫起来。”
“李黎平赶紧过去找枕木。”
李黎平拿来了枕木。
“垫不上,枕木垫不上。”
“铁锨,洋镐”
李黎平跑过去,夏润雨也跑过去。
“挖。”
刘世雨跪在地上,挥起洋镐……
夏润雨趴在旁边,捡刘世雨挖的鹅卵石。
“世雨,要我做什么?”
“把车轮用枕木止稳。”
“夏处长,你把赵叔和小王安顿好,黎平过来帮我一下。”
刘世雨在三菱越野车,车门旁挖了一个坑,把枕木放进去,枕木垫在车下。
夏润雨此时脑子冷静的许多,她也不害怕。毕竟还有刘世雨,李黎平两个人。
刘世雨仔细一瞅,车门下有一块桌面大的鹅卵石,只要把鹅卵石从车门地下取出,车门必定下落,司机小赵的手就取出来了了。
刘世雨跪下用洋镐刨去,车门下压着一块鹅卵石旁的土,鹅卵石有点松动,还是取不出来。
“小赵,你忍一忍,我把这块石头取出来。”
石头取出来了,三菱越野车摇晃了一下。
“我的手。”司机小赵疼得发抖。
夏润雨安顿好赵叔,王玉霞,她也跑过来。
“黎平,你去拉小赵。”
李黎平爬过去,把司机小赵的左手从车缝里拽出来。
司机小赵,出来了。
夏润雨长出了一口气。
刘世雨也累瘫了,他趴在地上。
“世雨,你辛苦了。”
李黎平跑过去,扶住了刘世雨。
刘世雨慢慢站起来,他刚才有点晕血,也有点紧张。
刘世雨甩掉了李黎平的胳膊。
“搭帐篷,原地宿营。”这个时候不能有胆怯的表现。
他走过去,查看司机小赵的伤。
司机小赵动了动左手。
刘世雨感觉司机小赵的手没有骨折,没有疼痛状,他的手还能动。
黎平你和夏处长,王雨霞搭帐篷,我救小赵,把那个灰色皮包拿来,那里有急救包。”
“世雨,我知道了。”
冷龙岭雪山,白天气温高,雪水融化了冰雹,冰雹又变成了水,又和山南边的暴雨混合,最后爆发成了洪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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滔滔的水声,夹杂着巨石滚动的隆隆声,响彻硫磺沟峡谷,洪水夹杂着巨石撞击硫磺沟。
洪水让他们心灵产生一种颤栗的感觉。
“世雨,我们怎么办?”夏润雨六神无主。
黄昏,天就要黑了。
我们找个安全的地方。
刘世玉指着硫磺沟缓坡一个拐弯处,“那个地方能挡风,也能避开洪水,我们就走那儿吧。”
刘世雨清洗司机小赵的手,洒了点云南白药,用纱布快速的缠在司机小赵手上。
“夏处长,你把小赵的手扎起来。”
“我领上搭帐篷。”
刘世雨害怕看见血,可是又不得不面对。
他脸色苍白,努力的克制着。
山上天空中有了星星,黑夜在四周弥漫开来。
刘世雨走在前面,他浑身湿透,腿脚上的沾满污泥。
赵叔在大口喘气,王玉霞一瘸一拐,司机小赵慢悠悠走着,手指上还淌着血。
王玉霞哭起来,哭泣声在冷龙岭空旷的原野里,是那么的无助,凄凉。
在河西地区,贫穷使一些女孩从小被轻视,长大以后被歧视,要背负更多的苦难。
可王玉霞在爸爸妈妈呵护下长大,大自然对谁都是公平的,不因为你是组织部长的孩子就格外照顾。
冷龙岭雪山对谁都一样公平,王玉霞在哭,夏润雨在颤抖。
刘世玉走到王玉霞面前,“不要哭,再哭,你就一个人待在这。”
然后他回过头来,对夏润雨说:“夏处长你是好样的,你的决策救了我们一命。”
“我保证天亮,我会把你们带到工程处。”
王玉霞,不哭了。
夏润雨却呜呜的哭起来。
黑夜笼罩了广袤的冷龙岭,此时冷龙岭洪水撞击硫磺沟的声音。
夏润雨的哭声,在空旷的冷龙岭格外凄凉。
夏处长不哭了,我们还得搭帐篷,不然,今晚上我们就会冻死。”
夏润雨才知道自己的身份,她是勘探考察组的组长,而刘世雨只是一个背经纬仪标杆的后勤打杂人员,她需要组织和协调。
黑夜笼罩在冷龙岭雪山周围,巨大的空旷仿佛要将,他们吞噬。
夏润雨有点心慌,她不知道该怎么办,只有五个人围坐在一起,让她向前一步,她必定心惊胆寒,就连平时看来很温暖的东西,冷龙岭哗哗流动的雪水现在好像也变成了魔鬼,周边很空旷。
夏润雨好害怕,她已无力把他们组织起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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