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端的声音比夸赞和觊觎要多得多,到她偶然流落到舞馆才得以有片刻解脱。
可这一切却失去得太快,她想到他冰冷的手和那血杀的大殿,他低沉缓慢地凝着她的面孔,扯出的诡异而又轻佻的笑容。
怎么会找到这儿来?
那一声淡淡的剜掉眼睛可不比死人好多了,压得她日夜不宁。
也是这时,廊上安静下来,一个尖声尖气的声音在空旷的馆子里飘荡:“宣所有舞客下楼面圣,不得有误!”
咚!
她惊诧得汗毛树立,是水杯落了地。
所有姑娘闻声都窸窸窣窣往外走去,有人敲了敲她的屋子,舞馆有名单,她是躲不过的她自然清楚。
短短几日的摸索和刚刚他惊人的洞悉来看,谢娆的死局都比生局大太多,屋内还有些妆粉,很有些舞者会涂很厚重的浓妆分不出人的本来模样,这样想她快速过去。
满列的舞者在舞堂候着,光影黯淡下,不少姑娘都开始惶恐起来,饶是方才还在对这位年轻、刻峻、端肃的帝王有一分肖想,此刻却在他独坐高堂,沉寡的面色中消停下去,并为他手上触地的剑惊恐万分。
新帝登基不久,且经历了五年堪称历代以来最黑暗的夺嫡厮杀,有人说他曾血刃了所有旁系亲族,连那个曾与他并肩征战亲如兄弟的少年将军姜款都是死在他的剑下,死后甚至不曾立冠。
百姓描述血雨洗涤了皇宫每一寸土地时,是他亲自推开城门,让腥风冲激每一个惶恐的心。
因局势太过混乱,且夺嫡争位,天下大乱中,前朝大臣尽数几乎被灭门,以至于他登上帝王之位时,那些传闻和事迹被所有人三缄其口。
有人能控制局面,天下疲惫,暂时顾不过来深究。
但多少人对于新帝的评价里还是会有“存天理,灭人欲。
六个字,他只占后三。”
是以宫中人对这位帝王并不熟悉但事事谈及立刻肃言。
前朝纲定,迎来新帝的第二年,他从未踏足内宫,今日乍然出现在舞馆,这让几乎所有人都愕然。
他身材高大、清瘦,那绸缎渡着光,垂在地上一大片,但他却始终很寡淡地,甚至没看看眼前。
修长骨感的手节叩击剑柄,当停下的那刻,立刻有宫人喊:“入!”
旁人不懂,谢娆却是立刻地泛抖起来,莫说她捣鼓的花脸无用,就是刻意这段日子的隐匿改变都全无作用。
“嗯嗯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