辛氏的手还没碰到明楹,就被反手卸了肩膀。
“你敢还手!”
辛氏扶着脱臼的肩膀恨得直咬牙。
“怎么?就许你打我,还不兴我还手吗?”
明楹松了松筋骨,满脸不好惹。
辛氏和傅月霜瞠目结舌,这个平日里任凭家中人搓扁揉圆的傅明楹怎么一夜之间就转了性?
难道是鬼上身?
“有何证据证明我私会外男!”
傅月霜刚要开口回话,却还是忍住。
这草包的院子自己安插了人,何时出去进的雍王府,这些都是有人跟踪来报的,不然也不会转挑草包刚回家中来找麻烦。
但若口快说出来,很容易让爹爹将自己看做心思复杂之人。
她一直以端庄大方的嫡女标准要求自己,和那些腌臜的庶女完全沾不上边。
她必须一直完美。
“姐姐,别生气,霜儿说错话了。”
傅月霜委屈的掉起大把眼泪。
“啪!”
傅月霜又被打上一巴掌。
“姐姐,我都道歉了,为何还要对我动手?”
“既然错了,不该受罚吗?”
明楹语气冰冷。
这套以退为进对她根本没用。
“逆女!
你妹妹真心待你,你却如此行径,今日真的要教训你一回才是!”
“真心待我?”
明楹抱着手,脸色寒彻入骨,“昨夜就发现人不在,非要过一晚才假装说漏嘴,到底是真心还是刻意?”
此言一出,傅月霜明显心虚一顿。
“姨娘生的就如珠如宝,作为嫡女的我却形同草芥。”
明楹连声质问傅淮元,“亲生骨肉一夜未归,非但不担心,反而一开口就是严声责难,偏心如此,你配做个爹吗?”
这句话彻底惹恼傅淮元,精心修饰的颜面如同遮羞布被人扯开。
他可以偏心,但作为一家之主的威严不容许别人置喙。
气盛之时,他举起家法,朝明楹肩膀打去。
半空中,家法被明楹单手抓住,夺了过来。
她看着那根漆黑油亮的家法,眸色寒彻入骨。
原身不知道被这东西打过多少回,此时心底还有残留的恐惧。
“从今往后,谁再打我就如同此家法一般!”
话毕,明楹两手一折,断裂的家法被扔到地上。
傅淮元看着空空的两手,惊愕之情不亚于辛氏和傅月霜。
“跟她们道歉,今日就不追究你。”
“凭什么?”
明楹懒得掀眸,“就凭她会喊疼,会叫爹?”
手上没了动手的家伙,傅淮元高举掌来,打定主意今日要好好教训这个不孝女。
“住手。”
满头鹤发,一脸肃容的老太太在下人的搀扶下走来。
傅淮元立即停下手,“母亲。”
辛氏和傅月霜也整理好仪容一同行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