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宋玉晚组织了一下语言,决定从她的死开始讲。
她死的那一年是冬日最冷的时候,建章宫里有仆妇匆匆走过。
好几个月都没有落雪,但她死的时候,却有大雪相送。
空气里飘转着素白的霜花,这雪下了一日一夜,脚踩上去,留下一串串的鞋印。
她躺在床榻之上,身下是大片的温热的血液,血腥味令人作呕。
韩延钰穿了一件浅青色的深衣,见到她的时候,眉目微微皱了皱。
产房污秽,九五之尊,纡尊降贵的来这里看她,还真是难得。
她唇角些微勾了勾,眸子里霎时布满了密如蛛丝般的冷嘲。
“晚娘,我会厚葬你。”
没想到他进来的第一句话是这样说的。
先皇太妃,即便死了,也轮不到他来许诺厚葬。
这是宋玉晚自入宫以来听到的最有趣的笑话,她唇角微微勾起,动了动口,但嗓子已经哑了,一句话也说不出了。
或许是意识到宋玉晚在想些什么,韩延钰说道:“我不会把你和他葬在一起的,他不配拥有你,更不配和你死同穴。”
“待我百年之后,我会和你住在同一个棺椁里的。”
恶魔!
死了也不放过她吗?
宋玉晚激动的看着他,张了张口要骂,却骂不出了,只声音如同呼和的风箱,沙哑又难听。
当血液流干,意识开始恍惚时,她在心底暗暗发誓再也不要见到这个恶魔了。
建章宫外,有次第声音回响。
“安熹太妃殁了——!”
暖风拂过车帘,吹起宋玉晚的额发:“你死了之后,我就落入了韩延钰的手里,没有人能够救我。”
韩世宜静静听着她的话,彼时她的话里已经寻不到半分凄厉了。
“他成为新皇,在后宫肆无忌惮的染指我欺辱我,那大半年的日子已不是暗无天日可以形容的,只因我幼妹在他手中,被胁迫不能寻死。”
宋玉晚笑了笑,对韩世宜说:“前世我连死都没有勇气,还是韩延钰在我生产的时候,动了手脚让我去死,现在想想他也算是做了一件大好事。”
韩世宜蹙紧眉脚,问道:“孩子是我的吗?”
宋玉晚看着他,平静道:“不是。”
韩世宜闻言,倏然一拳锤过来,砸在门板上,马车摇晃了两下。
宋玉晚心有余悸道:“你干嘛突然发疯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