安姩搀扶着他的胳膊,低头看着脚下,每下一级台阶都会柔声提醒一句“小心”。
感受着身旁小姑娘的柔情和小心翼翼,盛怀安太阳穴突突地跳,唇角的弧度也高高翘着。
这一顿晚饭,安姩几乎没怎么坐下,时不时站起来给男人夹菜、盛汤。
“你别动,要吃哪道菜跟我说就好,我帮你夹。”
盛怀安本欲拒绝,但看着她十分专注的模样,话到嘴边又变成了句,“辛苦盛太太了。”
“伤筋动骨一百天,何况是腰,还是小心谨慎点儿好。”她是舞蹈生,深知腰的重要性,伤了一定要养好,否则伤痛会如影随形,伴随你一辈子。
然而,盛怀安的耳朵似乎只捕捉到了中间那四个字,何况是腰,是腰,腰?
他嘴角含笑,目光灼灼地看着专心吃饭的女孩儿,眼眸中仿佛有暗潮在汹涌澎湃。
吃完饭,盛怀安因为一通电话去了书房,安姩则去了舞蹈房。
灯光映照下,她轻步曼舞,如同踏月而来仙子。
每一次跳跃都像是凌空飞翔的鹤,每一个落地都像是花瓣轻触水面。如柳枝般柔韧的手臂,随着音乐节奏,在空中绘出优雅轨迹,裙摆随着旋转轻轻飘起。
舞蹈室的门被轻轻推开,陈姨小心翼翼走了进来。
安姩关掉音乐,回过身擦了擦额头的细汗,“陈姨,怎么了?”
“太太,书记不是腰扭伤了吗?晚上还是需要有个人在身边照顾着。”白天得到楚秘书的提点后,立刻上了道。
她在这里工作这么多年,从未见盛书记如此,想必是真心喜欢的。二人结婚月余,却仍分房而睡,着实让人着急。
“你放心,我晚上会照看他的。”
陈姨未曾料到她会答应得如此干脆利落,笑着说:“那太好了,太太您先忙,我就不打扰了。”
安姩回到楼上时,刚好碰到从浴室出来的盛怀安,她快步上前搀扶住他,“你洗澡怎么没叫我?”
听到这话,盛怀安的眸子微不可察地缩了一下,唇角笑意蔓延,这个戏,看来得演一段时间了。
“怕你在忙。”他假装客气一下。
“没关系呀,我的事情不太紧急的可以随时暂停的。”
在安姩的搀扶下,盛怀安缓步走回卧室。
“你习惯睡哪边?”她冷不丁地发问。
“怎么?你,要睡过来吗?”男人猛然盯紧她,眸光闪烁。
面对这样直白又炽热的目光,安姩运动后本就红润的脸颊开始发烫。
“嗯,怕你夜里需要帮忙,如果你有洁癖的话我可以睡沙发……”
“不用,我没有洁癖。”盛怀安柔声解释。
床上用品每日必换之人,怎么好意思说自已没有洁癖的!
“好,那我去洗澡,你先睡。”一直半垂着眼眸的女孩儿,说完话立刻转身走出卧室。
盛怀安靠坐在床头,随手拿出一本书,随意翻看。浴室里传来的哗哗流水声,恰似他此刻的心潮,澎湃而不平静。
安姩出来时往床上看了一眼,只见男人正紧闭双眸,似在小憩。
她轻手轻脚地走到床的另一侧,小心翼翼地掀开被子,再蹑手蹑脚地躺了进去。
刚刚躺下,盖好被子,身旁的男人却突然转过身来,面对着她,目光瞬间与他的眼眸交汇。
她的心急跳不止,“吵到你了吗?”
“没有,我没睡着。”
“是不是腰疼得睡不着?”
盛怀安还未来得及开口,便感觉到一双温热柔软的小手,悄然探入腰间,他的呼吸猛地一滞,眸光幽邃。
“我给你揉揉,这样能让你舒服些。腰不舒服,晚上很难睡着觉。”安姩一边按摩,一边跟他聊着天。
“听起来你很有经验。”
“嗯,艺考那会儿也腰痛过,疼得睡不着,那时都是袁姨帮我按摩,甚至有一次按到后半夜她才回房休息,她对我的照顾,无微不至,我很感激她。”
听着她徐徐道来的过往,盛怀安不禁紧握住她的手,凝视着她莹亮的黑眸,“那我们明天回安家看看她。”
安姩微愣了几秒,随即弯起唇角,“好啊,那就上午去,我下午还有别的事。”
她正准备继续刚才的事时,盛怀安长臂一伸,轻揽着她的细腰,将人往怀中带了带,吻了吻她的发梢,“先睡觉,很晚了。”
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