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澜没有说话,只是望着雪白的屋顶。
脑海里停留的还是他晕过去之前司蓉跟江骋并肩离去的画面。
她没有看自已一眼。
她彻底的跟自已划清了界限。
这个想法让沈澜顿时感觉浑身冰凉彻骨。
“沈澜?”黎萱在他面前挥了挥手,“你能听到我说话吗?”
“你把存款放在哪里了?咱们该交医药费了!”
沈澜双目无神,“没有。”
“什么?怎么会没有?”
黎萱激动的质问,“那你这么多年的工资呢?”
司家那么有钱,司蓉总不可能离婚还要带走存款吧?
这也不符合她司家千金的身份呐!
“都花完了。”
沈澜只觉得她很现实,自已现在都这样了她还只谈钱。
像司蓉就不会。
跟司蓉在一起,他从来就没有操心过钱方面的事。
“都干了什么?怎么会花完的?”
黎萱简直无法置信,很快她脑海里闪过司蓉身上经常换的昂贵衣服,还定期去美容院养护皮肤和头发,难道都让那女人给败光了?
她的脸色难看极了。
什么司家千金,这么能败家,怎么不去花司家的钱?
现在把沈澜的钱都给花光了,她想开舞蹈班怎么办?还有两个孩子,上学怎么办?
“好了,我哥都这样了你净说些没用的,”沈云斥道。
她问沈澜,“哥,是谁把你打成这个样子的?”
真是吓死人了,她差点以为她哥这次要死了呢。
“江骋。”沈澜满含恨意的念出这个名字。
既然司蓉不肯回心转意,那江骋也别想顺利的得到她!
他倒要看看,江骋一个堂堂部队师长殴打县长的新闻传出去,还能不能在部队混。
“江骋?江骋是谁?”
黎萱眼神微眯,“我知道,司蓉现在的对象。”
他打了沈澜?
那可真是太好了。
这样的话,江骋就完了。
“什么?他凭什么打你?这还有没有天理了?司家二婚的女婿还敢这么嚣张?”
守在门口的沈母冲进来。
她本来是想在门口迎着那些来看望他儿子住院的同事们。
上次还没跟司蓉离婚时,她儿子住院可是收到了好多礼的。
怎么这次住院一个来看的都没有?
真是不像话。
“他敢打我儿子,我非得闹到部队去!”
黎萱勾唇,暗戳戳的挑事,“就怕司家势力太大,没人肯给咱们一个公道。”
“那老婆子我就住到部队里不走了。”
沈母是个厚脸皮的,村里人都叫她滚刀肉。
那个年月,要不是靠着她这层厚脸皮,一个女人家怎么能把这一儿一女给拉扯长大?
所以,厚脸皮就变成了她的武器。
沈云却想着是为自已哥哥的职位考虑。
“这样闹,会不会影响到我哥?”
现在她哥已经没有司家做靠山了,要是出个什么事,那他们全家可就没指望了。
更别提她还想让哥哥提携老公了。
“不会,”黎萱推断道,“你哥哥是受害方,江骋是施暴方,只会影响他自已。”
部队为了平息民愤,一定会重重处罚江骋的。
虽然这件事于她无益,但只要司蓉倒霉她就高兴。
说不定让她婆婆这样去闹一次,不仅可以毁了江骋,还可以再要一笔补偿,一箭双雕。
“那我现在就去!”沈母一撸袖子就要去部队。
黎萱拉住了她,“先不急,这事还得计划一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