床榻上的霍渊赫然睁开双眼,正看到沈初梨掉眼泪的画面。
她哭了?
怎么回事?
谁欺负她了?
霍渊刚想开口,便看到她忽然凑近,他呼吸一顿,重新闭上眼睛。
下一秒,身上的被子“唰拉”一声被掀开。
到了施针的时辰,沈初梨三两下把他的衣裳扒个精光,就剩一条中裤。
完美体魄在烛光下勾勒,健硕的胸肌,冷白的肌肤,条纹清晰而刚硬。
和清醒时的冷淡截然不同,只安静躺着便透着致命诱惑。
虽然为医者,该一视同仁,可近距离看到小叔这副精壮的身体,沈初梨下意识咽了咽口水。。。
拿针的手,都抖得扎不准穴道了。。。
一连扎了几次,都没扎进去,霍渊终于睁开眼,看着沈初梨盯上自已腹肌发呆的样子,似笑非笑。
“好看吗?”
“好看,嘿嘿。”
沈初梨由衷赞叹着,可下一秒便猛地抬起头,连连摆手。
“不好看,不好看。”
她紧张的有些语无伦次,摇着头解释。
“小叔你别误会,我不是贪图你的美色,我只是在。。。找穴位。”
霍渊半坐起身,感觉后脑勺有点疼。
他缓了两秒,神情平静拿起床头的帕子,扔给沈初梨。
“擦擦。”
擦?擦什么?
莫非她刚刚哭了,被霍渊看见了?
好在,他发病时扎的那几针,会让他忘记自已强吻过他,否则才是。。。丢脸丢大了。
沈初梨尴尬地拿手背抹了抹眼泪。
“小叔,我没事,我不是看你昏过去了才哭,我只是。。。。。。”
霍渊默了片刻。
“口水。”
沈初梨:“?”
他单手撑着下颚,懒懒看她。
“你的口水,流到本王身上了。”
沈初梨:“。。。。。。”
她愣住,嚯地一下站起身,整张脸爆红成了熟虾。
“我、我有点冷,去拿件衣裳,你先躺会我去去就回。。。。。。”
看着小丫头落荒而逃的样子。
霍渊半靠在床头,嘴角勾起一抹耐人寻味的笑意。
他抬起修长的指节,轻轻碰了碰自已的嘴唇,似是在回味某些细腻温暖的触感。
原来女子的唇是这样的感觉么?
沈初梨出来时,看到霍渊正在倒酒。
她出声阻拦,“小叔,你的病,禁酒。”
霍渊手一顿,勾唇道:“阿梨,本王只听一人言,那就是本王的妻子。”
每每发病痛不欲生,唯有烈酒能缓解一二。
若有她做酒,这入喉凉刀便没了滋味。
话虽如此,他还是放下了酒盏。
“小叔,亵裤脱了。”
沈初梨摘下木簪,从里面取出七枚极细的银针。
“然后躺下,岔开腿。”
霍渊只平静看着她,慢条斯理的,这让沈初梨莫名有些心虚。
“只是方便找穴位。”
她尽量表现得轻松自然,脸上的慌乱却被霍渊一览无余。
“医者眼里没有男女之分,小叔您别多想。。。”
霍渊淡定回看她。
“阿梨,你不必担心。”
他坐起来一点,手掌放在玉带上。
“你既答应嫁给本王,不管有没有分别,本王都不会避自已的妻子。”
他的。。。妻子?
沈初梨心跳漏了一拍。
难道说。。。。。。
霍渊看着她惊愕的表情,墨眸划过一丝笑意,“强吻了本王,转眼就不认人了?”
诶?
强吻他。。。。。。强吻。。。。。。强?强?强!
他记起来了?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