太医叮嘱,沈初梨刚醒,需要静养。
霍景恒带着高南柔先行离开。
霍渊说有事处理,叮嘱温胭好好照顾沈初梨,他很快回来。
谢长晏临走前,瞄了一眼温胭,似乎有话要说,可最终什么也没说,转身离开了。
出了王府大门,高南柔一直惴惴不安。
从沈初梨故意跳下去那一刻,她和沈芙的计划就被打乱了。
按照沈芙原本的设计,沈初梨服了春药,和早就安排好的侍卫躺在一起,沈芙带人来捉奸。
沈芙说,为了确保万无一失,中途出了意外,就叫她跳河,把脏水泼到沈初梨身上。
没想到,沈初梨做了她原本想做的事,把脏水泼到了自已身上!
更难以置信的,她还倒打一耙,当众表演了一出装疯卖傻!
这个女人,居然预判了她的预判?!
霍景恒见她心神不宁,以为她还在担心此事,安抚道:
“柔儿,沈初梨肯定是装的,她敢当众调戏小叔,小叔不会放过她。你若害怕,孤会安排三十个顶级护卫保护你,绝不让你再受伤。”
高南柔心里乱糟糟的,她倒不觉得沈初梨是装的,毕竟她胆子再大,也不敢当众调戏摄政王。
但是摄政王那晚看她的眼神。。。怕是不会轻易放过她。
她得和沈芙继续商量下一步计划,于是找了个借口溜走。
可快走到沈府时,就看到了一道黑影斜倚在树下,明显是在等她。
她惊恐瞪大双眼,“救”字还没出口,一道寒芒闪过。
下一秒,她眼前一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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人都出去后,温胭赶忙关上门,回来时整个人眉飞色舞。
沈初梨瞥她一眼,“阿姐,怎么我脑袋进水,你好像很兴奋?”
“哪能啊。”
温胭嘴上说没有,脸上乐得跟吃了蜜一样。
“不过话又说回来,你这次掉河里,因祸得福把狗太子忘了,这可是普天同庆的大喜事!”
“我没忘。”
“啥子?”
温胭张大嘴,愣了好一阵,“那你刚刚抱着摄政王叫夫君,也是。。。。。。”
沈初梨:“那个是真的,其他是演的。”
温胭:“太医也是你的人?他明明说。。。”
沈初梨抬手从后颈拔下一枚银针,在她面前晃了晃。
“呐,这针会造成气血紊乱的假象,不过只能管一炷香,足够了。”
沈初梨想着疼没白挨,连温胭都没看出破绽,糊弄其他人肯定绰绰有余。
“我以后若想再嫁,如果永远顶着‘给太子下药的舔狗’这个头衔,不是给小叔脸上抹黑吗?这下我忘了太子,旁人再挤兑我,也无济于事了。”
温胭支棱着下巴思考了一阵,“小宝,你确定这不是掩耳盗铃吗?”
掩耳盗铃吗?的确是。
她不记得自个儿是太子妃了,别人还记得啊!
以后成了摄政王妃,少不得出入皇宫,三人同席而坐,那些个妃嫔看到,还不得用唾沫星子把她给淹了?
有啥子用吗?
沈初梨满脸淡定,“你教的啊,这事儿谁不舒服谁尴尬,反正我舒服了,我管他们呢?”
重活一次,她自已开心就好啊!为什么要管别人开不开心,跟她有什么关系?
温胭忍不住鼓起掌,“我的妈呀,我们小宝略微出手就把这事儿解决了,真厉害。”
接着又想到什么,问:“那高南柔呢?是不是她不肯当众认错,所以气急败坏把你推下去?”
“没有,我自已跳下去的。”
她简单把昨晚的事复述了一遍,最后总结:“谁先演算谁的,比的就是速度,谁叫她没我速度快?”
温胭听后嚯地一下起身,“这个毒妇,如果不是你机灵,现在她不就成了受害者?不行,我非要撕烂她脸皮不可!”
沈初梨拉住她,“等等,以高南柔的脑子,决计想不出这个计划,她背后一定有人给她支招。”
温胭脚步一顿,“对啊!先是埋伏人捉奸,后又跳河污蔑你。。。沈芙?那天是她把大家引过去的!”
“聪明。”
只是有一点,若找人捉奸,怎么也该给她下个药,那下的药呢?
那个药。。。。。。。
温胭挠了挠头,“被我喝了。”
“被你喝了?!”
温胭也把昨晚的事说了一遍,惊得沈初梨差点从榻上跳下来。
“胭姐姐,发生了这样的事,你怎么不早说呢?不行,我得去找谢长晏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