霍渊抬手扣住她的后脑勺,另一只手箍住她的腰肢,舌尖粗鲁地挑开她的唇舌。
他一向克制,今日也不知怎么了,像变了个人。
第一次吻她,却吻得很霸道,很凶,像是要将她拆入腹中。
“唔——”
沈初梨被亲的晕乎乎。
她双手抵在他的胸口,仰头承受男人的热吻,窒息的快感瞬间席卷大脑。
原来霍渊口中的惩罚。。。就是指这个。
情动时他将嘴从她唇上挪开,沈初梨重重喘息,可他似乎并不打算这样放过她。
霍渊摩挲着她的嘴唇,声音喑哑,“哪里错了?”
看着那张靠得很近的脸,沈初梨声音软绵绵的,“不该。。。不该伤害自已,也不该忽然跳下马车。”
“还有呢?”
“还有——”
沈初梨正思索着,忽然感觉到皮肤传来一阵疼痛。
霍渊的头正伏在她肩窝,牙齿在她的锁骨处不轻不重地咬了一口。
“下次不许再做伤害自已的事情,你若再敢如此,本王就直接要了你。”
循环往复,又痒又麻的感觉让她只想往后退,可她的身后根本没有退路。
沈初梨浑身发颤,忍不住发出一声嘤咛。
就在她浑身酥软、即将迷失自我时,马车停靠在摄政王府前。
他抱着她下了马车,大步朝寝殿走去。
一路上,无数道八卦的目光注视着二人。
霍渊一记眼刀甩去,“今日本王与阿梨外出游猎,谁敢乱嚼舌根,杀无赦!”
撂下这一句,他踹开殿门,抱着沈初梨走了进去。
大冬天游猎?下人们纷纷低头,尽量忘记那摇晃到快散架的马车。
毕竟摄政王的话,谁敢反驳半个字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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另一侧,将军府。
沈怀胜拧着眉头,双手背在身后,在庭院中来回踱步。
沈夫人则站在一旁,眼眶泛红,不停注视着府门。
就在这时,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传来。
二人同时转过头,就见沈明逸满脸通红,气喘吁吁跑过来。
“爹,娘!”他边跑边喊,“妹妹找到了!”
听到此话,沈怀胜紧绷的肩膀瞬间松弛下来,沈夫人更是双腿一软,险些跌倒。
好在沈明逸眼疾手快,扶了一把。
“可算把人找着了!你妹妹人在何处?”
沈明逸紧张吞了吞口水,看向沈怀胜。
一股不祥的预感,从沈怀胜心底升起。
他拧眉大喝一声,“说,你妹妹怎么了!”
“妹妹她。。。她被摄政王踹了两脚,昏过去了,儿子已让府医前去医治了。”
“他还当众说、说妹妹穿的素白,哭哭啼啼像在奔丧。。。。。。”
沈怀胜瞪大双眼,身体晃了晃,猛然跌入椅子上。
“摄政王?他向来孤傲,怎么会忽然针对我们沈家?”
沈夫人也脸色苍白,僵在原地。
“怀胜,一定是沈初梨那个孽女勾引王爷,想让我芙儿嫁不出去!!”
说起沈初梨勾引摄政王,让沈怀胜脑中闪过一丝什么。
难道,沈初梨当众闹那么一通,就是为了让他们沈府难堪?!
“派人盯着摄政王!”
他脸色铁青,重重将茶杯撂在桌上。
“派最好的探子,潜入王府,查清摄政王和沈初梨的关系!”
要摄政王真打算动他们沈家,他绝不会善罢甘休!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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寝殿。
暖黄的烛光照在男人的脸上。
他垂下的眼眸,长睫在眼睑下投射一片阴影。
可沈初梨却莫名心慌。
她攥了攥手心,终于在心底给自已打气之后,决定再次开口。
却听见男人磁性低沉的声音,“后背的伤,每日换三次药,别沾水。”
霍渊低头拆开了纱布,检查了一下伤口,严肃冷静地为她上药。
他把染血的纱布扔到漆盘上,拿出棉棍,声音挺冷,但动作小心的不行。
“我是医师,这个不严重。”
沈初梨晃着两条腿,笑了笑,挺无所谓,“反正伤在后背,我趴着睡,不碍事。”
死都死过的人,这点小伤算什么。
“后背就不是你的肉了?那你干脆做什么都趴着。”
霍渊语气平静,微微低沉,听不出情绪。
但沈初梨,还是听出了怒意。
她轻轻歪头,“我随便说说的。”
“没伤到骨头,休养几日就没事了。”
霍渊看了她一眼,拿起药膏敷在伤口上,“辣的不许吃了,知道?”
沈初梨眨巴眼睛,点了点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