二人去含漱,霍渊回来早一些,顺手把衾被铺了,毛毯盖在被子上,等沈初梨回来后,惊愕的目瞪口呆。
堂堂摄政王,居然亲自为她铺被子??
她怎能让霍渊干这个?何况他金尊玉贵的,哪里会铺被子,沈初梨赶紧去帮忙。
结果,被啪啪打脸——
霍渊铺的被子不仅干净整洁,甚至连个褶都没有。
沈初梨:“。。。。。。”
嘿!这男人干家务怎么比她还厉害?真是白担心了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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窗外,寒冬凛冽。
屋内,两人坐在榻上,面前摆着一个小铜炉,炉中炭火熊熊。
两人靠在一起,边烤火,边闲聊。
霍渊把今日在祭礼上发生的事简单说了一遍。
说到淑妃当众甩高南柔耳光,沈初梨明显愣了一下,接着笑了起来。
“笑什么。”
霍渊把蜜橘的橘络剥干净,放在她手边。
“你知道淑妃是什么人吗?当初我在东宫,她人前豆腐都切不好,人后一刀能劈开山,满宫就她最虚伪。她会当众打人,我是真没想到。”
沈初梨拿了瓣橘子塞嘴里,甜的她笑眯眯,“现在两人就干上了,等高南柔嫁过去,抬头不见低头见,后宫还不得翻天了。”
只是可惜,这么精彩的宫斗,不能亲眼看看了!
霍渊仔细看着她的神情,声音有些紧绷。
“高南柔怀孕,年后大婚,你。。。没事吧?”
不知为何,他心中有些忐忑。
不管从前如何吵,现在,高南柔有了子嗣,霍景恒已经决定娶她为太子妃,很快就要昭告天下。
她真的放下了吗?还会难过吗?
“她居然怀孕了。。。”
沈初梨完全不敢相信。
这在霍渊眼里,却是以为沈初梨还未放下霍景恒。
霍渊朝她张开双臂,“难受的话,哭出来,本王在,本王一直在。”
沈初梨知道他误会了,把手里的橘子塞进他嘴里,手脚并用爬到他后背,勾住他脖子晃啊晃。
“这是好事,我才不难受呢!”
前世或许会难受,这一世的走向,是她一手促成的,霍景恒娶高南柔也在她意料之中。
她只是,想有个人在身边陪陪自已而已。
而已而已。
打更声敲了三下,霍渊没再接着这个话题,转身将毛毯盖在她身上,低头,目光深深注视她。
“从前你受委屈,是本王之过,现在你是本王之妻,想做什么就去做,纵是捅破天,也有本王为你兜底。”
“简单来说,本王偏爱你。”
被偏爱的都该有恃无恐,否则,算哪门子偏爱?
想做什么就去做,纵然捅破天,我又怎样为你兜底。。。。。。
沈初梨一惊,抬头错愕看他。
嘿!这男人真神了,怎么说的话像知道她明天要去‘捅破天’一样?
马上过年了,一想到沈家那几头猪其乐融融过大年的画面,她就浑身难受!
于是乎,她今年打算回沈家过年,给她那便宜爹娘哥哥找点不痛快。
顺便——抢回祖父留给她的巨额嫁妆!
她不仅要抢沈芙喜欢的男人,还要一点点把她拥有的变成自已的,最后一脚把她从沈家踢出去!
想要她的嫁妆?呸!一枚铜板都不给她留。
上回自已警告沈明逸的话,他明显没听进去。
没关系,她现在后台硬的很,她要把他和沈芙乱伦的事公布于众,闹个鸡飞狗跳,鸡犬升天,鸡飞蛋打。
只要有她在,沈家就永远别想过好这个年!
见沈初梨不说话,霍渊以为她累了,起身,掌风一抬,锁“嗒”一声开了。
“阿梨乖,你先歇息,本王明日来接你。”
见他要走,沈初梨忽然想起温胭之前给她洗脑,让她抓紧生米煮成熟饭。
现在不是最好的机会吗!
于是她鼓起勇气,一把抱住霍渊的劲腰,“今晚。。。能不能留下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