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初梨还是个黄花大闺女,肉沫都没尝过,说起这个脸一下就红了,“还。。。早呢。”
甄氏不依不饶,继续说着育儿趣事,孩子们也在一旁起哄,说想要个弟弟妹妹。
霍渊坐在后面的椅子上,和手下谈论军事,他见沈初梨略有些尴尬,起身,倒了一杯牛乳茶递在她手边,“这事不急,听她的。”
沈初梨感激看他一眼,只是霍渊太高,这一回头,鼻尖正好对上他腰腹。
他一身玄色窄袖蟒袍,金绣繁丽,极致尊贵优雅,布料外松内紧,结实的腹肌若隐若现,不带一丝赘肉,有一种野性不羁的诱惑。
目光顺着腰腹往下瞄,有意无意落在。。。。。。
嗯,微鼓。
脑中铺天盖地闪过不该有的画面,沈初梨咽了下口水,慌张的移开视线。
天呐!那样强壮的小霍渊,怎么就。。。。。。很快呢?
见她脸颊发红,霍渊顺着她的视线低下头,落在自已腹肌下三寸的位置。
眼皮跳了一下,漆黑的眸子垂下来,眼中带着沉沉暗色,赶忙挪开身子,坐在她身侧。
他忽觉后腰玉带勒得喘不过气——那处被盯过的皮肉火烧火燎。
只是。。。阿梨怎么可能盯他那里呢?一定是自已站姿不对,凑巧了。
坏了,阿梨不会以为他是故意那样站的吧?
在军营那半个月,他没有一个晚上睡得好。
将士们休息时凑一起说荤话、聊女人,他一本正经训斥了他们。
可当晚,他梦到了她。
醒来后,整个人炙痛的厉害,怎么折腾都不消停,后来去寒潭泡了一夜冷水才结束。
“阿梨,你喜欢听什么戏?”
为了掩饰心虚,霍渊拿起戏折子,递给沈初梨,“你看着点,他们听什么都行。”
沈初梨指尖正绕着袖角的流苏,闻言猛地揪断两根丝线,瞬间从瑟瑟中回过神来。
温胭看出端倪:“点出《游龙戏凤》,应应景。”
霍渊:“。。。。。。”
沈初梨:“。。。。。。”
身后忽然传来动静,原是廊下挂着的绿豆扑棱翅膀学舌:“腰挺细!腰挺细!”
沈初梨轰地烧红了脸,这扁毛小贼竟把她梦话说出来了!
“我出去透透气!”
她随便找了理由就跑了,再待下去,她非得疯了不可。
咋回事啊,自从看过小霍渊后,一闭眼,那场景有意无意就在脑子里晃来晃去。
那个,怎么看也不像‘很快’的样子,怎么就。。。。。。。。。
天呐!自已到底在乱想什么!再这样下去,真成大黄丫头了!
可是今晚,他们就要圆房了。
她好紧张啊!!
正在沈初梨胡思乱想之际,身后包厢隐约传来争吵声——
“别以为你是太傅之子,孤就不敢动你。你哪只手碰她,孤剁了你哪只手!”
“太子爷,臣阿兄要知道那是太子妃,借十个熊心豹子胆也不敢调戏啊!实在是那做派。。。太像戏子了,又穿一身戏袍,这才认错了!”
“住嘴!柔儿是因为太爱孤,这才扮作旦角登台唱戏。”
“古往今来,哪有太子妃扮作戏子讨男子欢心的?这样自甘下作的女子,殿下实不该娶回东宫,丢了皇室的脸不说,还害的你们母子离心!”
“放肆!母妃很喜欢柔儿。”
“喜欢?若真喜欢,殿下何故今日带她来这戏园躲清静?按臣说,她照摄政王妃差远了,起码人家是将军府正统嫡出,可她身份卑贱,还抢自已救命恩人的夫君,实在不堪!”
原来,霍景恒为了躲淑妃,带着高南柔来梨园看戏,偶遇太傅的两个儿子。
不想沾屎上身,沈初梨转身就走,然而刚一转身,就和高南柔撞了个脸对脸。
高南柔穿着戏服,双眼通红,泪水和戏妆的颜料糊在一起,活像个惨死的女鬼。
四目相对间,沈初梨在她眼底看到明显的慌乱。
高南柔转身想跑,沈初梨眼底闪过狡黠,一把攥住她手腕,扯着嗓门大喊,“唉呦,侄媳妇,这么巧啊!”
动静很快吸引了包厢里的三人。
霍景恒刚掀开帘子,沈初梨就把高南柔往他身后的太傅之子怀里一推。
“嘿!大侄子,你媳妇哭了,咋回事啊?太傅嫡子轻薄太子妃啦?”
看着俩人黑黢黢的脸,沈初梨笑哈哈。
就在这时,身后忽然传来谢长晏的嘶吼。
“温胭,你干什么!”
紧接着,便是众人的惊叫,“有人投江了!两个女人!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