傅弘深不费吹灰之力,就得到了漕运的银子。
故而这两日他心情甚好,连带看谢行之都多了几分深情。
就连他和谢行之说公务,谢行之走神,他也不舍得责备他。
“行之,你在想什么?”
他早就发现了,谢行之捏着那绣着鸭子的香囊,坐在那里失神好久了。
谢行之:“想你不懂的事。”
傅弘深不服气:“这天下还有朕不懂的事?”
谢行之敛眸看了他一眼,带着几分打量,带着几分同情。
傅弘深被他盯得有些发毛,整个人坐立不安。
这狗东西,指定又藏着坏呢。
谢行之语气很是认真:“难道没人告诉你,你不懂的事多了去。”
傅弘深:“……”
好想诛他九族啊!
不就是有夫人,有什么好嘚瑟的。
谢行之今日心情似乎还不错,扬了扬眉道:“想知道,叫声好听的就告诉你。”
傅弘深也只有在谢行之面前,一点也不顾及帝王脸面。
“谢四哥哥,你就说吧!”
傅弘深自已说完后,都起了一身鸡皮疙瘩。
这都多少年了,谢四喜欢听人叫他哥哥的毛病还没好啊?
谢行之抽走了他手里的暖玉,淡淡地评价道。
“不够甜。”
傅弘深:“……”
他一直都是这样哄他的。
怎么从前听得,现在有了弟妹,就嫌他不够甜了?
他再甜,能甜过妹子?
真是过分!
再者,
“谢四,那暖玉是我母后给我的,你知道的,我最怕冷了。”
谢行之皮笑肉不笑道:“怕冷啊?”
“要不,我给你暖暖。”
傅弘深认命地看着被夺走的暖玉,哀嚎一声。
“你就不能给弟妹暖暖?然后把玉留下?”
谢行之停顿了一下,桃花眸凝聚着情意,鼻尖的泪痣甚是勾人。
他挑了挑眉,语气有些阴阳怪气:“您又懂了?”
傅弘深哽住:“……”
狗东西,男妲已!!!
一天天的,欺负他算什么本事?
有本事,将人家小姑娘拿下嘛!
真是的!!!
漕运的银子解决了,目前需要的是,可管理漕运的人才。
漕运一事兹事体大,各地官员都红着眼,盯着这块肥肉。
这管理漕运工程的人,可不好找。
若是没有根基的,怕被地方官员为难,若是有权有势的,怕别有用心。
这事,为难了傅弘深好几日了。
说起来,傅弘深近日新得了个可用之材。
乃是当今的状元,李淮安。
此人上通天文地理,下至算数记账,且是寒门出身,一身正气,清正廉明。
用谢行之的话,初入官场,浑身都有使不完的劲儿。
最适合去管理漕运此事。
傅弘深原本属意的人是谢四。
但谢行之听了傅弘深的想法,连思考都不曾,直接拒绝了。
他摇了摇头:“不行,我不适合。”
傅弘深有些纳闷,继续劝道。
“行之,你不必妄自菲薄,这淮安虽有状元之才,但行之你亦是少年天才。”
“三元及第,殿试第一,虽是探花,但才华不输状元。”
“他会的,你亦会。”
“你会的,他却不然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