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爸给了我一万零一,我妈给你的是八千,我哥给的现金有两千。”
她掩唇惊呼:“咱们现在有四万多了!”
零头和外汇券她都没有算进去,其实加上她自已的小金库,存款已经突破五万了。
“会不会太有钱了!”
虽清楚她说得这么夸张,表演的成分居多,颜沛霖依然很受用,他把盒子交到姚开昔手上:
“我的家底都交给你支配,往后我发了工资也打给你,我每个月的工资应该能有……”
姚开昔摇头:“你把存款都给我了,工资还是留着自已用吧。”
堂堂的县委副书记,总不能做点什么还问老婆要钱。
再说那月月百八十的,她都懒得管。
“行,”颜沛霖道,“听你的。”
11月的首都,将近八点天早就黑透了,大多数家庭会选择在这个时间准备睡觉。
姚开昔收起盒子和其他存折,锁进柜子里:“那……”
接下来干什么?
颜沛霖极为自然地朝她露出一个友好的笑容:“那就睡吧,晚安。”
“……好,晚安。”
姚开昔不明就里地躺回到床里侧。
两个人的枕头花纹不一样,颜沛霖也是知道的。
啪!
颜沛霖按灭了电灯开关,卧室陷入一片黑暗。
姚开昔看着他的背影。
男人穿着跟她款式差不多的宽松睡衣,动作时她能借着月光看到他隆起的肌肉。
她突然想起自已洗完澡还没有喝水。
都怪她,太想看新闻联播了。
男人脱鞋上床,掀起被子一角,敏捷地钻了进来。
姚开昔闻到他身上香皂的气息。
明天她要去看看是什么牌子的,为什么香味可以扩散这么远。
明明两个人一人占据拔步床的一角,她却觉得整间屋子都弥漫着颜沛霖的气息。
她忽然想起自已上一世打过交道的那位颜家后辈,按年龄算的话,那位应该还没出生。
等以后那人到了自已面前,可别想讨到什么好处。
揍他一顿都算轻的。
姚开昔想着,目光又回到颜沛霖身上。
她想,她现在可以称他为自已的丈夫。
她的丈夫,紧闭着眼睛,呼吸均匀,胸膛有节奏地上下起伏……
姚开昔几乎直接坐起来。
什么意思?这是睡着了?
如果不是确定颜沛霖不会故意给自已难堪,她几乎要以为对方是在羞辱自已。
克制着想要一脚踹过去的冲动,姚开昔小声唤道:
“沛霖哥,你睡了吗?”
颜沛霖依旧闭着眼睛,声音却未带倦意:“没有。”
“哦……”姚开昔朝他的方向挪了挪,“你哪里不舒服吗?”
她伸出一只手,去摸颜沛霖的额头,“生病了吗?”
感受到她的动作,颜沛霖睁开眼睛,钳住她纤细的手腕:
“没生病,只是太晚了,你明天还要早起。
“睡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