1996年因为资金紧张他干了第二票,抢劫平州一个矿山储蓄所,还杀了一个储蓄所员工,害得所有的信用社和储蓄所在这一年都战战兢兢。
这一票过后,他开了好几家录像厅和服装城。
从此他的钱就洗白了,后来还涉足房地产,成了平州有名的生意人。
最后是因为他当年的一个同伙因为生意纠纷恶意伤人,被警察抓获,通过指纹比对,带出了过去的两桩旧案,这才把徐海良挖出来。
96年不就是这一年吗。
只是她忘了徐海良96年犯案具体是在哪一天。
她自已模糊记得96年8月平州很多年轻男人都被要求去派出所采指纹,于文礼还采过,回家后骂骂咧咧的。不知道与这事有没有关系。
然而具体哪一天,却是一点也想不起来了。
她扭头看向江一南,江一南正全神贯注的开三轮。
“江一南,今年咱平州发生过什么大案要案吗?”
“没有。”
“你确定?”
“确定。二爹今年没那么忙。”
她看着江一南的脸,下意识的问了一句:
“你还饿吗?我请你吃饭。”
江一南缓缓把车子降了速,停在路边,疑惑的看着她:
“夏夏姐,你没事了?你刚才怎么了?”
陆小夏略有点难为情,刚才没控制住情绪,哭得稀里哗啦的。
想起可怜的小沫,她的心就碎成了渣渣。
十几年牢狱,多少个夜晚,咬着被子哭她的孩子。
那个无能软弱的陆小夏,连自已的孩子都护不住。
这一世,这些给她耻辱和苦难的人渣们,一起下地狱吧。
路边就有一家面馆,她锁了车,轻快的跳下去,对江一南说:
“走,吃面去!”
面馆门口有报纸架,她顺手拿了一张报纸。
也没什么有价值的信息,她决定明天去市新华书店一趟,把94年的报纸找出来。
她点了两碗肉排面,怕江一南吃不饱,又加了两个饼和一个小凉菜。
江一南则忙前忙后,又是去要热茶,又是要餐巾纸,还把两人的餐位擦了两遍。
甚至还出去买了两根冰棍。
一边吃,她一边问些问题。
“江一南,前年的抢劫案,你知道吗?”
“知道呀,我二爹带队查的,不过人暂时没抓住,迟早会抓住的。”
“你二爹……是查什么的?”
“刑侦大队,队长。”
“那是几月份的案子?你了解的多吗?”
“夏夏姐你不知道啊?”
陆小夏摇摇头,94年,她在隔壁市上中专,也不怎么关心时政,只是听人偶尔提了一下平州出了抢劫案,死了个科长。
“就是平州市东平县信用社一个职工早上上班,发现财务科办公室门开着,地上都是血,丢了八万多现金,现场发现了指纹,但人没抓到。”江一南言简意赅。
最后又补了一句:
“二爹还吃了处分。”
陆小夏默默吃面,心想:
没事,会抓到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