陆小夏在平州待了两周。
回去的第二天,陆修明就去店里找她。
她拿着一份文件正要出门,迎面就撞上了陆修明的苦瓜脸。
“小夏,你终于回来了……呜呜……”
居然哭了。
站在店门口哭,容易影响生意,陆小夏把他引到一旁的僻静处。
“小夏,你陈姨她病了,想你,你回去看看她吧。”
陆小夏目露嘲讽,唇角浮上一丝冷笑。
“想我干嘛呢,她跟我有什么关系。”
“你也不能这么说,怎么就跟你没关系,毕竟养了你好几年。”
“说吧,什么事?”
“小夏,你也不小了,该考虑个人大事了,你陈姨有个朋友的儿子,条件很好,在财政局上班,大学毕业,人也长得有模有样,你看什么时候你们见见面。”
“不见。”
“女孩子终究要结婚的嘛,事业重要,嫁人也重要。”
“你回去跟她说,不要再惦记我的彩礼了。我这辈子都不会结婚。就算结婚,彩礼也是给我的,跟她跟你都没关系。”
“你胡闹!女孩子哪有不结婚的!不结婚你以后怎么办?就算她是后妈,但我是你亲爸,你的彩礼当然得过我的手!”
陆小夏已经抬脚走了。
陆修明追上去:
“你干嘛去,我话没说完呢!”
陆小夏指了指店门口站着的一个年轻姑娘,姑娘穿一身西服套裙,手里也拿了一份文件,正向他们看过来。
“那边有人等我,没看见吗?我去银行办事。”
陆修明一听银行,脸上又堆起几分讨好的笑意:
“小夏,我跟你一起去,爸现在手头紧张,你陈姨要住院,你取了钱正好借我一点。”
陆小夏闭眼吸气,不耐烦的道:
“我去银行贷款,正好缺个担保人,要不你来?带身份证了吗。”
“贷款?!那我不去了。”
陆修明连忙摇头:
“你开两家店,怎么还要贷款呢?你是去存钱吧,骗我的吧?”
陆修明狡黠的问道。
陆小夏白了他一眼,又扬了扬手里的借贷协议书,特意翻到金额那页,指着那个好几个“0”的数字对他说:
“你不信?”
她向那个穿西装的姑娘招了招手。
“周经理——”
姑娘走过来,衣服上别着“平州银行”的胸牌,满面含笑。
“周经理,我向你们银行贷了二十万,如果这笔钱我还不上,跟你介绍一下,这是我爸。”
陆修明吓得跳将起来,脸上惊怒交加,连连摆手:
“陆小夏,你借的钱跟我没关系啊!你户口都迁走了,咱俩不在一个户口本……你借的钱,二十万……你开什么玩笑,跟我没关系!”
说着,一溜小跑,走了。
陆小夏冲着那个背影“嘁”了一声。
这份借贷是她之前装修新店时,因为打广告、出新品、装修店铺,那阵子所有事凑到一,导致资金紧张,就借了一笔款子,今天找银行信贷经理来是为了还款。
看把陆修明吓的。
把平州的事情忙完,跟两个店的店长和店员开了几次会,重要的事情传达完毕,她又去了宁州。
上一世,压死齐心的最后一根稻草就是孩子。她非常理解那种感觉,就像她自已,上一世于文礼之所以能把她捏得死死的,就是因为孩子是她的软肋。
现在她得帮着齐心,把孩子的事搞定。
这几天每天都会跟齐心通个电话,在去宁州的路上,她已经有了想法。
……
……
进入五月底,天气逐渐热了起来。
回到宝利公寓,一出电梯,整个楼道干干净净,连窗边的扶手都擦得闪闪亮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