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颂年仔细端详她的神情,发现她居然还挺坚定,不像是在口是心非。
江月看到周颂年的目光在她身上停滞一瞬,但又仿佛是她的幻觉。
因为他看上去对她说的话没什么兴趣,只是淡淡开口:“可以。”
貌合神离的夫妻又在此刻心绪同频。
——“他(她)要借此稳住她(他)。”
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
饭桌商议结束。
周颂年推着江月回了房间,又伸手将人放到床上。
“真有这么难受吗?”
周颂年不理解:“我觉得那种事应该不至于把人弄成下肢截瘫。”
江月伸手怒掐他手臂。
周颂年身上肌肉紧实,掐了半天,他没事,她手疼了。
江月只得收回手,尽力控制着不要露出无能狂怒的表情:“我腰酸,我腿疼,我昨天以为我要死了,我现在一站起来就觉得腰不舒服。”
还挺可怜。
周颂年摸了摸她的小脑袋:“以后不会那样了。”
还以后呢。
呸!
周颂年不用看都知道江月肯定会在心里骂他。
所以他理都不理,没骂出声就当不知道。
周颂年蹲下身,捏了捏江月肚子上的软肉,有些好笑,像摸到一只警惕性非常高的猫咪的肚皮。
被萌到的同时,还有一点莫名其妙的成就感。
“月月,你不能再懒惰了,以后我去家里的健身房,顺便把你带上吧。”
江月十动然拒,推开他的手:“不要,我对我的身材很满意。”
周颂年说:“其实我也很满意,但你体力太差了,月月,按照你现在的体力,我想我们的婚姻最少还能再持续十年。”
江月反唇相讥:“可是男人三十五岁后就断崖式下跌了。”
“好吧。”
周颂年没反驳她,只是淡然道:“那我们的婚姻还能再持续五年。”
江月气急败坏:“可能你明天突然受到重创,身体不行了。”
周颂年不搭理她,抬手按了一下她的腰,然后满意的看到江月眼泪汪汪,闭着嘴不敢说话。
这种情况下,她实在很难反抗他。
周颂年伸手一揽,江月就落到他怀里,不情不愿地被抱起来,连挣扎都不敢。
——她怕他把她摔了。
江月扯着他衣领,情绪激动:“你不至于这么禽兽吧,我都这样了,你非要在今天试吗?”
“我会死的,我绝对会死的”
好像他有多禽兽,都这样了还要故意折腾他。
周颂年闷闷地笑,引得她更害怕了,看他犹如看吸人血的男狐狸精。
“别胡思乱想了,带你去洗澡而已,你不想脏着睡觉吧。”
周颂年又低声说:“顺便看看你有没有受伤。”
娇气包。
周颂年腹诽。
娇气包江月生无可恋,被提溜着进了浴室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