迟笙没好气的回头,“你又要干什么?”
“你说干什么?”沈京洲未答反问,没指望她会乖乖听话,说话间,已经起身上前。
单手把人抱起来,带去卧室,扔到床上。
他还是要做吗?
身子在床上弹了下,落稳后,迟笙有些疲惫地开腔道:“我今天真的很累,能不能不要,你如果实在有需求,可以去找……”
话没说完,发现男人拿着医药箱坐到了床边。
没回过神,就被他抓着脚踝扯了过去。
“接着说啊,怎么不说了,我什么需求,嗯?”
沾了碘伏的棉球擦在磨破皮的地方,轻微的刺痛快速将迟笙的神志拉回。
所以他叫她只是想给她处理伤口?她想多了?
“没,没什么。”迟笙窘迫的红了脸,转移话题问道:“你怎么知道我脚上有伤?”
“走个路一瘸一拐的,不知道的还以为我给你弄撕裂了。”
“……”
“我自已来吧。”尴尬升级,迟笙抬手想要去拿男人手里的棉棒,却被他抬手躲开。
“别动。”
伤口消好毒,沈京洲又取了个创可贴,撕开给她贴上。
凝着男人认真的侧脸,迟笙心口不受控制地颤了颤。
不得不说,沈京洲挺细心的,矜贵冷漠的人,偶尔温柔起来,简直要命。
可惜他的细心不过性格使然,温柔也从来不只是对她一人。
从前,她不是没有被他的柔情蜜意迷惑过,可沉沦的后果,是一次又一次的被泼冷水。
她不能再被他蛊惑了。
手指攥了攥,迟笙嗓音低哑出声,“沈京洲,”
“闭嘴!”
男人抢话打断,迟笙却没管他,自顾自继续说完,“我们离婚吧。”
刚刚升起的旖旎瞬间被打散,沈京洲脸色明显可见的阴沉下去。
“我让你闭嘴,你是嘴巴坏了还是耳朵坏了,张和闭分不清?”
迟笙皱眉,“我可能是脑子坏了。”
才会爱上他。
这话她也能接,沈京洲气笑了,“脑子有问题就赶紧去医院挂号做个检查,免得英年早呆。”
迟笙:“……”
“我看最应该去检查的人是你,整天花天酒地的,也不怕得病。”
沈京洲不以为意,“你放心,我要是得病,第一个传染你。”
不想说话了,迟笙翻身躺到床上,把脸冲到里侧。
一阵窸窸窣窣的响动后,感觉床板凹了下,迟笙知道,是沈京洲躺在了边上。
随着男人抬手将灯关掉,卧室里安静的连呼吸声都能听到。
结婚三年,作为沈京洲花钱买来的床伴,跟他同床共枕,早不是什么稀奇事。
但眼下,迟笙的心却怎么都平静不下来。
给人希望,再将希望熄灭,往往比从来没有希望更加残忍。
不论是角色的事,还是她对他的爱。
青春炙热汹涌的时候,她也曾天真的以为,沈京洲是喜欢她的。
后来才知道,他心中另有所属,一切都是她的一厢情愿。
“沈京洲。”攥了攥床单,迟笙酝酿片刻,扭头道,“你还没睡吧?”
“睡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