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你可要报复他?你要动手的话记得喊上我,我帮你出气!”宋元一脸愤愤道。
徐州野感激一笑,“不用了,娘子已经替我教训他了,还有些恩怨现在还不是时候。”
宋元不太明白这不到时候是啥意思,但还是尊重他的想法,“那用得上我的时候尽管吩咐。”
徐州野拍了拍他的肩膀,认真说道:“昨日之事还多亏了你,若不是你派人告知我娘子,只怕我昨日是凶多吉少了。”
宋元还从来没见过他这般认真跟自已说话,颇有些无措,挠了挠头,“嘿嘿,我这也没料到能帮上你,不过也多亏嫂夫人,寻常女子哪有她这般能耐啊?”
说实话,以前他还觉得这般会武的女子不够温柔小意。
经此一事他才知道,能有这样一位与自已并肩作战的娘子该有多幸运。
这小子可真是好福气。
徐州野骄傲道:“我娘子她确实与众不同。”
那模样像极了嘚瑟的花孔雀。
宋元回道:“行了,回去听课吧,等会儿李夫子该来了。”
两人刚进讲堂坐下,李夫子便踱步而来。
李夫子目光扫过众人,看到徐州野鼻青脸肿的样子,眸色微动,却没有说什么。
“你跟我来。”
下课后,李夫子意有所指地看着徐州野。
徐州野心中疑惑,但还是恭敬地跟着李夫子来到一处静谧的庭院。
李夫子转过身,目光平静地看着他,“这件事是东川郡王做的吧?”
徐州野垂首,“夫子睿智,学生佩服。”
李夫子轻抚颌下胡须,长声叹息,“虽然东川郡王辞学了,但你也不可因此懈怠,日后更要小心防范,那东川郡王虽暂避锋芒,但难保不会卷土重来。”
徐州野抱拳应道:“学生明白。”
夫子满意地点点头,“这段时日里,我发现你资质不错,且过目不忘,有这番天资实属难得,莫要因为这些纷争误了学业,如今朝堂局势复杂,各方势力暗涌,你身处其中需得谨慎行事,收敛性子,避其锋芒。”
李夫子眸色深沉,看向他的目光多了丝说不出道不明的意味。
这性情,着实是像极了过去的他。
在这朝堂之上,一个人的性子若是过于刚正不阿、直言不讳,那么他往往就更容易成为他人算计和攻击的目标。
那些心怀叵测之人又怎么能够容忍得了这种清正廉洁之风呢?
他们视之为眼中钉、肉中刺,无时无刻不想着用尽各种阴谋诡计将这些正义之士拉下马来,使其陷入万劫不复的深渊。
那些人只会百般刁难、处处设陷,企图让他们同流合污,一同堕入那肮脏不堪的淤泥之中。
他也曾以为自已有所不同,能够还这朝堂一片清明。
而现实却狠狠给了他一巴掌。
徐州野恭敬称是,心中却暗自思忖着夫子话语背后的深意,“夫子,学生不甘于留在黄字班,夫子可愿帮我?”
李夫子拧眉看他,故作严肃道:“你可知我的身份?”
徐州野毫不犹豫道:“我知!”
“那你还指望我?我如今不过是个罪人罢了。”李夫子摇头自嘲。
徐州野一脸正色,“是不是罪人学生自由判断,就像我娘子说过,莫信直中直,须防仁不仁,诸事繁杂,各有隐情,当以慧心察之,慎思明辨,莫要随波逐流。”
娘子曾告诉过他,这李夫子于学识一途颇有造诣,当是位贤师,切莫因为流言蜚语而误了自已的判断。
他现在已经成为了个娘子迷,娘子说什么就是什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