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虞妃娘娘救命!”
“虞妃娘娘救命啊——”
正在这时,一浑身是伤,满脸鲜血的宫女直奔虞欢。
青儿大惊,本能忠心护主的挡在自家主子前面。
好在那浑身是血的婢女,在跑到虞欢跟前的时候,直接跪了下去,声音中全是沙哑的哭腔和害怕:“虞妃娘娘,求求您救救奴婢!”
与此同时,宫女的身后,还跟着一个一身肥肉,手拿利器的凶残太监。
估计没有想到会在御花园撞到两个主子,太监看到后也吓了一大跳,手上带血的匕首慌忙就给扔出了好远。
连忙朝着虞欢和江柔跪了下去:“虞妃娘娘饶命!柔妃娘娘饶命!”
“是这贱婢不听话,奴才只是想好好的教训教训她!”
看着跪在面前的宫女满脸的鲜血,身上全是伤,就跪在地上的这会儿功夫,地上全是鲜血,都是从她身上流出来的。
光是看着都触目心惊。
皇宫,又是在御花园这种地方,眼前跪着的两个人,不过就是宫里的两个下等奴才,居然能在御花园中搞出这么大的阵仗。
而且……
一同赏花的人,又不是只有她一个,明显还有一个柔妃。
江柔比自已进宫的时间长,而自已,不过才进宫短短几天的时间。
真要是说熟识,虞欢觉得,宫女求救,也应该是求江柔,而不是直奔自已,找自已求救。
虞欢微微眯眼,看着眼前血腥的一幕,倒是没有开口说话。
江柔率先开了口:“你们是哪个宫的奴才?胆敢在御花园行凶,当真是好大的胆子!”
她向来温和的脸上,此刻也多了一抹愠怒。
跪在地上的太监和宫女两个人,害怕的厉害。
肥胖的大太监,更是恨不得将头深深的埋到地上去,一句话也不敢说,那一身的肥肉随着他的害怕,一颤一颤的,跪在地上,不停的重复着那句话:“柔妃娘娘饶命!柔妃娘娘饶命啊!”
夏儿跪在地上,身体颤抖的厉害,不知道是疼的,还是害怕。
为了求救,她的脑袋磕在地上,头皮都快磕烂了,哭声滔天:“求虞妃娘娘救奴婢性命!”
“奴婢名叫夏儿,才刚进宫没有多久,原本只是御花园一个打杂的宫女,平日里只负责给御花园的那些花浇浇水……”
说到这里的时候,夏儿害怕的回头,看了一眼跪在身后的张怀。
不同于方才张怀的颤颤巍巍,害怕的一身的肥肉都在用力的颤抖,发颤。
在看到夏儿看向自已的时候,他黝黑的眸子充满危险,无形中仿佛一把利刃,把夏儿给吓得,瘦小带血的身板又是一阵用力的颤抖。
那满是鲜血伤口的身上,红色刺鼻的血液流的更加欢畅。
夏儿声音沙哑的厉害,哭的声音也极大:“张公公看上奴婢有几分姿色,强迫要和奴婢对食,奴婢不从,张公公就对奴婢……”
“就对奴婢……”
后面的话,夏儿就像是受到了某种恐惧和威胁一般,满是鲜血的脑袋再次重重的磕在地上:“虞妃娘娘饶命啊!”
“奴婢不想死,奴婢想活着啊!奴婢宫外还有一对年迈的双亲,还有未成年的弟弟。母亲常年病重在床,父亲的身体又不好,只能靠奴婢养活,如果奴婢要是死了,爹和娘还有弟弟他们就……就……”
剩下的话,夏儿不敢说下去了,因为身后的张怀,直接一个饿狼扑食,险些扑到她身上。
张怀恶狠狠的瞪着她,那一双瞪大的眼珠子,就像是黑夜里野狼。
夏儿吓坏了,一声惨叫:“虞妃娘娘救命!”
“放肆!”
江柔一声怒斥:“张怀!你好大的胆子!”
当着主子的面,给张怀一百个胆子,显然他也是不敢放肆的。
许是怕自已私下里做的那些事被夏儿说出来,张怀哭丧着一张脸:“柔妃娘娘,奴才冤枉啊!您可千万别听这夏儿胡说,什么对食不对食的,奴才这年纪都可以当她爹了,即便夏儿愿意,奴才也不愿意啊!”
“这夏儿!就是平日里偷懒偷惯了,奴才说她几回了,每次都不听,所以奴才才打算恐吓她几句,让她长长记性!”
“恐吓?”
一直不曾说话的虞欢,终于开了口。
再不说话,虞欢发现,这场戏,只怕没有办法进行下去了。
果不其然,随着虞欢的开口,在场所有人的视线,全在这一刻,落在了她的身上。
而夏儿,也像是抓住了她最后这一根救命稻草一般,哭的泪如雨下,可怜兮兮的望着她:“虞妃娘娘,您救救奴婢!”
“根本就不是张公公说的那样,他说的都是假的!他就是逼迫奴婢和他对食,奴婢抵死不从,他就想杀了奴婢!”
“虞妃娘娘,奴婢所言句句属实,绝对没有半句虚假啊!”
夏儿哭的一双眼睛红肿:“虞妃娘娘若是不相信,可以问问……”“夏儿!你自已胡说也就算了,还想将无辜的人也牵扯进来吗!”
张怀一声恐吓,吓得夏儿赶紧闭上了嘴!
“自皇上登基以来,关于后宫对食一事,皇上仁慈,若是宫女与太监两情相悦,也可对食共度一生。”
“张怀,你贵为御花园的管事公公,竟敢滥用职权,强迫夏儿与你对食,你真是好大的胆子!来人——”
“柔妃娘娘饶命!柔妃娘娘饶命啊!奴才是被冤枉的,夏儿都是胡说的啊柔妃娘娘!”
“根本就不是夏儿说的那样,夏儿是想攀上奴才,是被奴才拒绝后她才故意说谎的啊柔妃娘娘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