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傅家人眼里，甚至傅北川和姜清雅眼里，她不过就是一个可利用的工具。

而在傅烬眼里，她只不过是他的所有物。

因为这些种种，她想离开。

现在回来，再遇到傅烬，还有同样被她当成利用工具的小宝。

她不知道该怎么处理。

洗了澡后出来，看到紧闭着的窗帘，她下意识地走过去，指尖攥着，打开点缝隙往下看。

那车、那人还在。

甚至烟还燃着。

他从前不抽烟的，什么时候学会抽烟了？还抽得那么凶。

-

次日一大早，铃声就响了。

她迷迷糊糊起床，打着哈欠去开门。

门外，一大一小手拉手在她门前。

“妈妈！”小的上前抱住她。

大的手里拎着一个卡通的小皮箱递给她。

“里面是他这两天要穿的衣服还有一些洗漱用品，辛苦你了。”

看着这些，温熙眨了眨眼。

这才几点，就将小宝打包上门了。

“好。”

“他胃不好，这两天饮食尽量清淡些，要是哭闹，你就打电话给我。”他交代着。

小宝鼓着脸颊，“我不会哭闹的，我可乖了，我一定会听妈妈的话。”

傅烬走后，温熙拉着他进去。

“先坐一会，我去刷牙。”

“好。”

他爬上沙发，端端正正地坐着，不一会儿就坐不住了，左顾右盼地盯着卫生间的方向，一下蹦下地，小步小步跑到门口，扒拉在门口处，眨巴着眼睛看着里面刷牙的人。

温熙往后看，他又往后躲，几步跑回沙发上坐着。

等温熙出来后，他坐得笔直，眨巴着眼睛看她，眼睛仿佛在说：妈妈，我很乖吧？

“走吧，我带你去吃早餐，你吃过没？”

“我吃过了。”

她拿起包包走到门口发现他还坐在沙发上，“走啦！”

“好！”

他起身小跑到她面前，跟在她后面出门。

看着旁边小小的人儿，她伸手。

他眼睛亮了下，拉住她。

带着他先是去买了早餐才开车到工作室。

在楼下，她看着他，眼眸转了转。

“小宝，在外面，你能不能不要喊我妈妈呀？”

温淮屿睁着眼睛，听到这话，眼眸里跟随了一个早上的喜悦黯淡下去，染上失落。

“妈妈，你是不是不喜欢我？”

“小宝要怎么做，妈妈才喜欢小宝？”

他眼眸里满是失落，那双眼睛黑曜石般的暗，让温熙瞬间想到昨晚在车里，傅烬也是这么问她。

还真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。

落寞的模样都如出一辙。

她蹲下来，看到他眼眶里憋着的泪，心腔某个位置突然就软下去了。

这么乖、这么可爱、这么懂事的，竟然是她生的。

或许傅烬说得对，她不该以大人的关系、对错如何来惩罚还只有三岁的他。

“我没有不喜欢你，只是在外面呢，我突然多了个三岁的孩子，还没想好怎么跟别人说，你就叫我姐姐，可以吗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