医生走后,知道蒋母没事他们才松了口气。
蒋母看着站在一旁似乎被吓到的温熙,满脸愧疚,“对不起啊,阿姨吓到你了是不是?”
温熙摇了摇头,却也不想待下去了。
“阿姨你好好休息,公司还有事我先回去了。”
她出去之后,蒋今追了出来。
“温熙,刚才对不起啊,我没想到我妈会逼婚,怪不得这段时间她一直说,想在死之前看到我结婚,原来一直在暗示我。”
“还让我一定要叫你来看看她,原来早就打定主意了,对不起啊,你别当真,我跟她说说就好了。”
温熙摇头,“我不会跟一个病人计较,你多陪陪她吧,我先回公司了。”
“好,你开我的车回去?”他将钥匙给她。
温熙:“不用了,打车很方便。”
她一个人进了电梯,有些无神地走出医院。
在门外不远的地方,一辆银色顶迈马赫一直停在路边,看到她出来,车上的人没有波澜的双眸终于有了变化,缓缓晶亮了起来。
她一个人出来的。
他开车着上前,刚要到面前。
看到那女孩儿后面那个男人跑了出来,刚要亮起来的双眸瞬间沉了下去,刹车停在原地。
温熙刚要拦车,身后一道温润的声音喊她。
“温熙。”
她回头,是刚分开不到五分钟的蒋今。
“怎么了?”
蒋今挠了挠头,“我妈将我赶出来了,让我送你。”
“走吧。”
就这样,傅烬看着他的女人上了那个男人的车,心底的那股躁郁又燃了起来,汹涌地侵蚀着他。
他的车跟在后面,漆暗的双眸紧紧地盯着那辆车。
看到他们没去公司,而是带那个男人去了她的公寓,傅烬感觉自已的心脏像是被什么东西拉着无限地下坠,坠入深渊里。
从下午一直等到黄昏四合,夜幕降临,公寓的灯亮起。
傅烬看了眼腕表,足足五个多小时了,那个男人在她的公寓里,和她两个人孤男寡女,足足待了五个多小时。
想做什么都能做了。
在黑暗中,傅烬感觉自已整个人都被烧了起来,难受得要命。
他不敢想,他们两个人在上面会做什么。
温熙会不会心甘情愿在那个男人身下?
她会不会哄那个男人?
他想方设法得不到的,是不是那个男人可以轻而易举地得到?
嫉妒在眼眸里疯狂地席卷。
他想要冲上去,却只能极力地忍耐着,双手紧攥着,指甲戳进掌心,戳破了满掌的血迹,却没有心上半点疼。
手机铃声响起来,他拿出来看了眼,按了挂断。
那电话又打了过来,他又想挂断,却手抖滑到了接听键。
“傅先生,您该来复诊了,已经半年没来了,必须得尽快来了。”
“或者,您看什么时间方便,我过去?”
“我得根据您最新的病情做出治疗方案,不然身体迟早会垮掉的。”
傅烬嘴唇扯了扯,“随便吧。”
“有谁会在意吗?”
沉默了几秒,他扯了扯唇,“给我再开点叶陀罗碱或者曼陀罗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