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好,我努力。”
“傅烬,你能不能跟我说说你这几年到底是怎么过的?怎么会重度抑郁和焦躁?”
傅烬扯出一个笑,“没事了,都没事了,都过去了。”
温熙拿着药箱帮他处理着手上的伤口和牙印,还有脖子上那些被他自已掐出的青痕。
“你、以前发病的时候都会这么伤害自已吗?”
傅烬摇头,“不会。”
温熙明显不信,“傅烬,谈恋爱最重要的是什么?你要对我撒谎吗?”
他右手被咬得血痕斑斑,脖子上的青痕也十分可怖,一看就是要往死里掐自已,而且刚才江墨那么熟练去找医生来打镇定剂。
这种事情以前一定没少发生。
温熙从来没有想到,在她不知道的那些日子里,傅烬的生活会是这样的,他到底在经历些什么?
“我以为自已昨晚伤害了你,又没经过你的同意就对你做了那样的事情,我就恨自已,恨不得自已马上死掉……”
她想到他刚才说的,以为昨晚是幻觉。
所以他的病都严重到会出现幻觉了吗?
以为是幻觉,所以对她做了那些事情,醒了之后发现不是幻觉,又以为自已伤害到了她,才会做出那些自残的行为吗?
温熙鼻头真的好酸,胸腔像是有一块石头在堵着,好难受。
傅烬,这个曾经霸道强势,不懂得尊重人的偏执狂,现在他真的在竭尽所能给她想要的尊重。
“以前呢?什么时候会想要杀了自已?”温熙问他。
傅烬眼睫低垂着,企图掩藏住眸中所有情绪。
“有很多时候。”
“想你的时候,想到我想死了是不是就不想了,就不会难受了。”
还有,看到那个姓蒋的跟你说话、你朝他笑,都会嫉妒得发疯,又不敢上前将你绑回身边的时候,他也想着死了算了。
这些话傅烬不敢说,他要懂事、乖巧、听话、大方,而不是善妒,那样熙熙会厌倦的。
爱得深的人,总是妥协隐忍的那一个。
温熙想到江墨昨天说,他之前有一次在她楼下等了一个深夜,差点将自已冻死。
“江墨他们说,之前你在我楼下看到蒋今在里面一夜未走,那天晚上你在楼下守了一夜,后面被送进急救室,那天你是不是……也不想活了?”
傅烬的老毛病头痛又犯起,像是要炸裂开般,他眉头微蹙。
“是。”
“头又疼了?”温熙注意到他的表情,每次头痛的时候,他眉宇间的沟壑会变得深些。
“我帮你揉揉。”
她给他手上和脖子上的伤上药后,将药箱收了起来,上床坐在他面前,双手帮他揉着太阳穴的位置。
这个场景,久违了。
就好像那个乖巧的小温熙又回来了,她会注意到他是不是头疼,会帮他揉太阳穴。
“好点吗?”
傅烬嗯了声。
温熙看着他,两人四目相对,“那天蒋今只是忘记带钥匙,他住在客房,我跟他什么都没有,我跟你解释过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