单单银票,加起来少说两万两!
可怜晚棠没见过世面,两辈子都没一下看到过这么多银票。
二夫人看晚棠两眼都瞪圆了,笑道:“你出嫁时,真金白银抬出去更好看,不过你是要嫁到京城,真抬金子银子过去便又俗了,我便索性拿的银票。”
秦伯安点点头:“二弟妹说得是,我也是这么考虑的。”
晚棠迟疑地看向魏老夫人:“秦家一大家子要养,拿这么多给我……”
魏老夫人板下脸,这才哪儿到哪儿?
想当年魏家风光时,这些都是毛毛雨。
秦伯安看她如此懂事,惭愧道:“当初你回府时,我便该跟你坦白这件事,拖到今日,你不怪伯父便行了,地契和铺子务必得收下。”
“必须收下!得让武安侯府看看,咱们秦家的姑娘也不是寻常的小门小户,不许他们看轻了你。”二夫人也颔首附和。
魏老夫人离府居住后,没再贴补过秦府,不过秦大郎几个成亲时,她还是给了他们几个铺子。
仅此而已。
所以二夫人当初才会担心魏老夫人把金银细软、田庄铺子等都给“秦婉”做嫁妆,她觉得对后面几个郎君不公。
大房经商有道,除了公中的店铺收益颇丰,他们大房自个的铺子也风生水起,这些年攒下不少家当。秦伯安又是个憨厚知足的,所以大房反而不惦记魏老夫人的那些财富。
如今两房都不再计较这些,尤其二房。
秦仲安走的仕途,如今谁看了他不点头哈腰地讨好,行事都比之前轻松顺利得多。
晚棠笑盈盈地把二夫人的嫁妆铺子归还,剩下的也没客气,都收下了。
照魏老夫人的意思,秦仲安都未必是她的儿子,不拿白不拿,日后交情好,她也可以帮衬回去。
魏老夫人看她这么快便镇定下来,欣慰地点点头。
大房二房摆平这件事后,离开养心斋时都卸下了心里那块大石头。
晚棠从此安安心心待嫁,胃口依旧很好,殊不知京城里的萧峙还是日日都要吐上两三回。
惊春看晚棠日日大肘子、鸡鸭鱼、瓜果、蜜饯……到底没忍住,在她出嫁前倒数第十二日,忧心忡忡地提醒道:“二姑娘少吃点儿吧,嫁衣要穿不下了。”
晚棠怔了怔,放下手里的鸡腿。
她掐了一把腰,好像确实圆润了点儿,胸脯也比之前更加峰峦起伏。
又过来教晚棠夫妻相处的秦三嫂,听了这话,跟着晚棠的目光看过去。
她摆摆手,等下人离开后忍不住叹了一声:“旱的旱死,涝的涝死。我连孩子都生过了,怎得不如你这么会长?”
晚棠看她直勾勾地盯着自已胸脯,臊红了脸,忍不住打趣回去:“人各有命,三嫂虽然胸怀坦荡,腿也短呀。”
三嫂个头娇小,比晚棠还差一截。
秦三嫂:“……”
她磨磨牙,张牙舞爪地去挠晚棠痒痒,俩人很快笑成一团……
和晚棠的喜悦截然相反,萧峙操练完金吾卫后,把晌午吃的饭食全吐了。
他熟能生巧地漱了口,重新吃了点儿清淡的糕点果腹。
如今知道为何会吐,他每次吐得都很开心,只要难受的不是他家棠棠便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