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一个大夫,本就该救死扶伤。”
谢二郎不悦,以为秦伯安在敷衍他。
秦伯安为难道:“徐大夫毕竟是我府上贵客,不若我带侍郎大人过去试试?倘若他肯帮三郎看腿,自是最好不过。”
谢二郎缓下脸色。
肯让他去见徐行,便说明秦家没有敷衍,他可不信一个大夫能请不动。
一炷香后,谢二郎黑着脸回来了。
谢彦尘烦躁道:“他不肯为我看腿?”
谢二郎摇摇头,低声道:“我早就听说徐行性子古怪,此前还和一个丫鬟出身的妇人闹得沸沸扬扬。”
若不是看在徐行绝妙的医术上,他都不屑跟这种人打交道,更不会受今日这口恶气!
适才他说了那么多好话,被徐行一句“聒噪”
给打发了,若不是秦伯安在旁边说和,他今日这张脸得丢尽!
兄弟二人正气闷,忽然听到一道温柔的女声传来:“大伯父?您找我?”
谢彦尘听是晚棠,一双眼当即火热地看过去。
晚棠并未过来,隔着一个花窗,只能看到隐隐约约一小块倩影。
谢彦尘那双眼却像是能穿透俩人间的一切阻挡,炙热地锁着她的身影,一双手不受控地轻轻颤抖着。
这么甜美的嗓音,合该叫给他一个人听的。
他真想把她掠回去,锁在家中任他疼爱。
花窗那头,晚棠莫名起了一身鸡皮疙瘩。
等秦伯安说了徐行不肯帮忙给谢三郎看腿后,她才道:“我欠谢家三郎一个小人情,不若我去试试看请徐大夫吧。”
“如此甚好,你若能请来徐大夫,你欠他的那个人情也算还了。”
谢彦尘听到这话,心有不甘,却又无可奈何。
本就是一个小人情,还就还了吧,他自有别的法子约见她。
不过要等他的腿再养一段时日。
这一次,谢二郎自然没再跟过去。
又等了一炷香的工夫,徐行才面无表情地被秦伯安带过来。
不过他想到谢彦尘便是想和萧峙抢妻的那人,下手颇有些没轻没重,等他处理完谢彦尘的腿伤,谢彦尘那张脸已经惨白如雪。
晚棠从头到尾都没在谢彦尘面前露脸,但人情已还。
待江嬷嬷和谢家人相继离开秦府后,晚棠把魏老夫人送回养心斋歇息。
秦伯安正在泽丰苑等她,不等晚棠开口问,他便沉声道了试探的经过:“我瞧谢三郎心浮气躁,腿好以后定会报复。”
晚棠担心的不是他。
她不安道:“大伯父觉得谢侍郎会作何打算?”
秦伯安想到他故意激谢二郎的那番话:“武安侯功成名就,这些流言根本伤不到他,除非那人敢做更出格的事。
不过想来那人也只是泄泄愤,不会做这种蠢事。”
谢二郎轻蔑嘲讽:“你可听说过积羽沉舟?他狂妄自大,焉知此事不是让他沉舟的最后一根羽毛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