裴思谦点点头，视线落在了合欢的脸上，继而又有些嫌弃。

“你说的那个臭男人，是不是住在里面的杜怀生。

他杀的那个女孩子，你还记不记得那女孩子叫什么名字？

关于杜怀生的事情，你知道多少？告诉我。”

合欢听的愣愣的，本想嘤嘤嘤的哭，但是对上秦玉的视线之后，只能够老老实实的回答裴思谦的问题。

“那个臭男人就叫杜怀生，他是从外地来的人租了这个房子。

从他租了这房子之后，就喜欢在院子里杀那些猫猫狗狗的，有时候还会将那些东西剥皮。

哑婆就是被他给弄成这样子的。

那个人杀的漂亮女人叫莫愁，他把尸体埋在我的树根地下了。

我记得她还有一个婆婆，也很好看。”

合欢说的很是清楚。

丁捕快带着其他的人走了进来，只是仵作还在来的路上。

合欢的话，听的众人忍不住的皱起了眉头。

丁捕快：“哑婆也是被杜怀生弄成这样的？

我让人查看了哑婆的骨龄，她确实很年轻，只有20多岁，和杜怀生的年龄相仿。

我问了她很多问题，她都只是摇头，并不肯告诉我们实情。

裴大人，如果真的是杜怀生做的，那他怎么如此歹毒？

而且这些人的家里人在哪里？为什么都没有发现家里人失踪了？”

裴思谦闻言面无表情的看向丁捕快。

“你看我像是知道的样子吗？”

丁捕快嘴角抽了抽，急忙转移了视线，落在了何欢的脸上，又有些恶心的垂下了头。

“那九千岁大人，您问问您面前的那个小怪物。”

合欢闻言瞪大了眼眸：“你才是小怪物，你全家都是小怪物。”

丁捕快小声的嘀咕了一句：“我全家，才不是你是。”

秦玉看了一眼丁捕快：“让人去那边挖，那底下有尸体。”

秦玉指了合欢树底下的一个方向。

“行了，合欢，不要耍贫嘴了，刚才丁捕快说的话，你听见了吗？”

合欢见秦玉看自已，只能老老实实的继续回答。

“我知道哑婆是谁，哑婆是杜怀生的妻子。

只不过来到了京都后，杜怀生就将哑婆给毒哑了，还割了她的舌头，毁了她的容。

而莫愁则是杜怀生好友的妻子。

莫愁姑娘长得可美了！”

合欢的口中带着羡慕的语气，众人听的一下子僵住。

裴思谦的脸也格外的难看。

“杜怀生为什么要毒哑他的妻子？”

合欢脸上露出些许懵懂。

“好像是因为那个臭男人欺负了莫愁的婆婆，还欺负了莫愁被哑婆给撞见了。”

合欢的稚嫩嗓音在众人的耳中回荡。

所有人脸上都陷入了片刻的空白，仿佛是没有听懂这句话一样。

还是秦玉的声音打断了众人的思绪。

“你刚才说莫愁是杜怀生好友的妻子，所以是杜怀生侮辱了他好友的母亲，还奸污了莫愁姑娘。

而他的妻子撞见了他行的恶事，所以被他给毒哑又毁了容，是这个意思吧。”

秦玉的声音很慢。

众人在她说话的时候，也逐渐的捋清楚了思路。

合欢情不自禁看向秦玉，眼睛亮晶晶的，用力的点头，“对呀，对呀，就是这样，那个男人可坏了。

他平时最喜欢读书，在院子里跟好友饮茶。

他那个好友就是个书呆子，被他骗的一愣一愣的。

后来莫愁死了，他的母亲也死了。

只有他没死，不过他也疯了，至于他去哪里了，我也不知道，你们知道那男人去哪里了吗？”

寂静，院里所有人的表情，十分的诡异。

好一会儿，丁捕快那有些沙哑的声音才响起。

“骗鬼的吧？这世上怎么会有如此歹毒的人？”

裴思谦面无表情：“兴许就是呢。

不然牡丹花下，为什么会有那么多小动物的尸体？

一个人如果不是心中饥饿，又怎么会持续不断的虐杀那些动物呢？

没有人喜欢血腥味儿的。”

秦玉闻言情不自禁的看向裴思谦，发现他眼神没落。

秦玉忽然想起关于裴思谦的传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