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宁昏迷了整整一日才醒。
半夏和辛夷姑姑一直寸步不离的守在她身边,此刻见主子终于醒了,二人这才重重地松了口气。
“小姐日后莫要再如此冲动了,万一真出了什么事,奴婢如何向将军和少将军交代?”半夏喜极而泣道。
辛夷姑姑也擦了擦眼角的泪意:“小姐的伤口可疼?奴婢这就去请御医来。”
沈宁当即制止道:“别去。”
她让半夏扶着自已艰难地坐起身来:“伤势无碍,只是看着凶险罢了!”
之前逃出京城时,沈宁曾私底下问过容鹤,如何才能令患者看起来伤势严重,又不至于要了性命。
没想到还真派上了用场。
“即便如此,小姐也不该拿自已的性命冒险。”辛夷姑姑一脸严肃的道。
“是啊!小姐没有学过医术,若是扎错了可怎么办?”半夏想到当时的场景,依旧心有余悸。
“以后不会了,这次是迫不得已。”她道。
辛夷姑姑面露担忧:“小姐是想以此来拖延大婚?”
沈宁颔首:“父兄那边只怕没这么快,而我实在不愿再次嫁他。”
辛夷姑姑明白她的意思,但依旧有些担心:“这也并非长久之计。”
沈宁:“能拖一时便算一时吧!”
楚景恒已经不信她了,这点从负责看守重华宫的守卫便能看出来。
她猜测,楚景恒是担心楚烬会派人潜入宫中救走她,所以才对她看守的如此谨慎,因此她唯有用这种法子来拖延时间。
楚景恒一下早朝便立即赶来重华宫探望沈宁。
沈宁不想理会他,也不欲与他说话,故依旧装作昏迷的样子。
谁知,楚景恒待着便不走了,就连奏折也让人送来她的寝殿进行批阅。
沈宁:“……”
她装了一下午,实在装不下去了,因为楚景恒一直批改奏折到夜里,也没有要离开的意思。
“这里不是你的御书房。”
楚景恒闻言,终于放下了手中的狼毫。
他似乎一点儿也不生气,甚至还有几分调侃的之意:“我还以为,你打算一直装下去。”
沈宁:“……”
她冷着脸:“这样耍我,你觉得很有意思?”
楚景恒收敛起唇角的笑意:“宁儿,你一定要与我如此针锋相对的说话吗?你知道的,我并无戏耍你的意思。”
沈宁:“时至今日,你依旧觉得自已爱我是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