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嗯。”不等他说完柳折枝就应下了。
倒不是多愿意管这些事,只是图个清静,不然这些老头子都能念叨的很,他嫌吵。
他都发话了那些人哪会再听墨宴骂人,瞬间身形就消失在原地,一个不剩。
“你又答应了什么?”墨宴不懂他们在打什么哑谜,气势汹汹的进殿追问,“往日那般是哪般?”
“昔日我未曾修为尽失,却又不愿出门听他们议事,师尊便让他们写在纸上给我,我来批阅。”
柳折枝半倚在美人榻上,合上书揉了揉眉心,“他们……吵。”
自从没了修为,他一向说话慢慢悠悠,即便是清冷的语调,这样缓慢也会平添些娇气劲,如今说旁人吵闹,没一点不耐烦,倒像是在撒娇。
更何况听的人还是墨宴,直接认定他就是在跟自己撒娇。
啧,矫情。
好端端的撒什么娇啊,老子又没说他什么。
“吵……嫌吵你就早点说呗,像谁愿意搭理他们似的,你早说老子早把他们赶走了。”
“赶走也会再来。”柳折枝起身走向书案,边走边道:“师尊他……守不住人界,难当大事。”
墨宴一愣,“你都知道?”
“为何不知?”柳折枝觉得他问的有些好笑,“蛇蛇,我只是不掌权,又不是眼盲心瞎,做得了这仙君,自然也知晓俗世。”
“他们不都说你不问俗世?”
“不过是师尊怕我与他分权罢了。”
柳折枝端坐在书案后,扶着衣袖执笔,带着几分洒脱,又有着仙君的稳重自持,这又是墨宴没见过的,他的另一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