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呃…陈经?理?还没?来?”
“没?来。”说完,暧昧地冲她眨了眨眼,“他来不来,你不是最清楚吗。”
又开始了,迟念头痛。
她勉强地笑?了一下,转身离开。
直到中午,还是不见人?,她脑海里反复回荡他的声音——念念,我?好渴…
她焦灼地点开搜索引擎——喝醉之后缺水会死吗?
网页给出的结果模棱两可,她只看到“严重时可能会有生命危险”,对死亡的恐惧掩盖不美好的回忆,她忙跑去按电梯。
内心默默祈祷:拜托不要死。
电梯门开,她几乎是跑进去的,却撞进一具温暖的胸膛里。
抬头,眼底的焦急还未散去,就看到担心的对象活生生地站在这里。
松了一口气的同时,后退一大步,眼神飘忽,“陈经?理?中午好。”
陈昼宿醉,脸色有些憔悴,透明边框的眼镜能遮挡一部分疲惫,可唇周的胡茬却明显地摆在那里。
迟念想起嘴唇被刺痛的感觉,心里咯噔,赶紧走出电梯。
男人?也一并?出来。
他声音是工作?时独有的清冷:“我?看到通话记录,昨天是你送我?回的公寓?”
迟念小心地看了眼四周,两人?站的位置就在部门口,有点太明目张胆了;她往后退了一步,和他保持上下级的安全距离。
“是我?送的。”她努力?表现自然。
“哦,我?猜是你。”陈昼向?前一步,似乎为了照顾她的谨慎,故意压低声音,“辛苦了,昨天喝太多,怎么回的家都忘了。”
迟念对此持怀疑态度。
“真的吗?”
他从善如流,“记忆截止到喝第?四瓶。”
“啊…”迟念见他面色平静,似乎真的什么都不记得,身体终于慢慢放松。
她声音轻盈,“我?到酒店的时候你已经?醉倒了,送到家也没?醒,我?就离开了。”
他点了点头,“我?知道?。”
迟念“嗯”了一声,马上意识到这三个字里隐含的另一层意思,猛地抬头,“你…不是都忘了吗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