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身体难受不知道?”
“回家吃点药就好了呀。”
车内又陷入了短暂的安静。
“身上有别的伤没?”沈时庭提醒他,“早上摔倒的时候。”
沈时庭突然提起这件事儿,是想让我感谢他然后忘了他骗我的事儿?不可能的。
余幼惟的脑回路九转十八弯:“是你自己要救我的,我没有让你救。”
沈时庭:“……我的意思是用不用去医院,你是白眼狼?”
“不去医院,你不要倒打一耙。我本来会感谢你的,如果你不骗我的话。”
“……”沈时庭算是明白了,这事儿是过不去了。
“而且你还占我便宜。”余幼惟愤愤地小声嘀咕。
沈时庭想起当时事发突然,他确实搂了余幼惟的腰。
正准备讲理,就听余幼惟委屈地控诉:“那支笔是同事送给我的入职礼物,我很珍惜的,你拿走了就不还我了。我去跟你的助理要了,他告诉我你扔了,你太过分了。”
沈时庭陷入了一阵沉默:“你说的是笔的事儿?”
“不然呢?也许对你来说这是件小事,但对我来说是件大事,我到现在都还很不开心,你也没有跟我道歉。”
沈时庭:“……”
车里空调的暖气从四面八方包裹上来。大概生病容易令人兴致缺失,余幼惟情绪跌倒了谷底,模样困恹恹的,仿佛随时都会委屈得掉眼泪。
车子开出去一段。
车内的沉默蔓延开来,偶尔能听到窗外传来几声闷雷。
片刻后,那只修长的手又冷不丁地伸了过来,影子延伸进余幼惟的视线里。他掀开沉重的眼皮,只见一支黑色的笔安静地躺在沈时庭的手心里,笔帽上的小熊猫睡得都打呼噜了。
正发愣时,他听到了沈时庭冷质调的嗓音。他说:“我没扔。”
第14章 偷噶
余幼惟看看掌心里的笔,又看看沈时庭,再看看笔。确认这确实是他的那支之后,眼睛都亮了起来,表面却不显露,抿着唇从对方掌心里把笔抓了回来。
指尖碰到手心,跟羽毛扫过般。沈时庭收回手,指尖虚虚地搭了一会儿方向盘,等到那份触感消失,又悄然收紧了力度。
“为什么不早点还给我?”余幼惟把笔揣进卫衣兜里,小小声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