眼神是温和的,却又有种淡淡的忧伤。
余幼惟手还顿在半空中,跟哄小孩似的:“现在十点了,把脸擦一擦,然后睡觉了好不好?”
沈时庭摇了一下头。
余幼惟问他:“为什么不呀?”
沈时庭只是看着他。
看得又久又深。
余幼惟觉得自己都快要被盯穿了,都有点不好意思了:“你别这样看着我了。”
沈时庭还是看着他,嘴唇动了一下:“好看。”
余幼惟一愣。
这还是沈时庭第一次主动夸他好看哎。
余幼惟脸有点红:“那给你看,但你要让我给你擦脸。”
沈时庭搭了一下眼皮,眉眼似乎多了一抹似有若无的笑意,这是默认了的意思。
余幼惟这才轻轻给他擦拭脸颊,额头,鼻子,最后落在他唇上。
隔着布料,依旧能感觉到沈时庭的唇很软……
余幼惟不自觉地咬了一下唇,又回想起昏暗暧昧的包厢里被他亲的那一下,当时人傻了,脑子是懵的,现在后知后觉地回味,竟有些朦胧的悸动。
虽然天意决定了两人的命运无法兼容,他不该有越矩的念头。
可毕竟是初吻哎。
亲他的人还这么帅,这么有魅力,这么攻气十足,是完全长在他审美点子上的男人,悄悄沉沦一下下,也是可以被原谅的吧……
余幼惟忍不住在沈时庭嘴唇上擦了好一会儿,直到对方唇角动了一下,才匆匆收回手。
沈时庭穿的是件白衬衫,喝了酒后估计是热的,解开了两颗纽扣,他脸是白的,没想打脖颈和胸口却透着红,蒙着酒气,有种禁欲的性感。
余幼惟忙忙碌碌地拧毛巾,给他擦手和胳膊,纤细白皙的手腕和沈时庭薄筋泛起的手臂对比很明显,张力十足。
沈时庭一直盯着他看,余幼惟很乖很可爱,有时又古灵精怪的,眼睛扑闪着,像个有无尽生命力的小精灵。
鲜活生动。
沈时庭抬了下手,又解开了一颗纽扣,露出了一片泛红的皮肤。
他微微仰起头,凸出的喉结上下滚动,绯色终于从喉结慢慢浮上了耳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