许是方才丫鬟在,见她们人来了便按计划躲起来了罢。
陈若羽的思绪一闪而过,没有在意。
傅简堂摇着折扇,略有些不悦。
方才在雅阁没找到外甥女谢昭昭。
听说她也来了,还在路上抓了个偷马的……
学什么不好,学她娘亲彪悍作风?
这个世上哪还有第二个谢柏永会眼瞎了娶这种女人?
傅简堂腹诽。
他目光扫过祁照月和陈若羽。
见两人眼神交汇,迅速分开。
小动作还挺多。
他嗤笑一声,没有在意。
“哎,你听说了吗?谢家大小姐,又在街上纵马抓贼了。”
一个鹅黄色衣裙的少女掩着嘴,对着身旁的同伴窃窃私语。
“可不是嘛,听说那贼直接被她从马上拽下来,摔了个狗吃屎。”
陈若柔咯咯直笑。
“真是不像话,一个世家小姐,成天舞刀弄枪,抛头露面像什么样子?”语气里满是鄙夷。
“可不是,哪个世家公子瞧得上这样的……”
陈若柔的话还没说完,一股寒意从脚底直窜头顶。
她哆嗦了一下,下意识抬头。
走在公主身后的傅简堂转过半张脸冷冷地盯着她,眼神如刀。
她呼吸一滞。
鹅黄色衣裙的少女也察觉到了异样,顺着陈若柔的目光看去。
傅简堂!
他可是出了名的护短,尤其疼爱谢昭昭这个外甥女。
坏了!
鹅黄色衣裙少女浑身发冷,如同坠入冰窖。
她慌乱地低下头,拉着陈若柔退后了几步,藏在了其他夫人小姐身后。
傅简堂收回目光,轻蔑地嗤笑一声。
一个眼神就能吓个半死的井底之蛙,懂什么?
他摇着折扇。
便是没有人喜欢那又如何?
以镇国公府的权势、傅家的底气,昭昭喜欢谁他都能把那男人抢过来,按头成亲!
若是生下的孩子能姓傅便更好了!
他就可以养在自已的名下。
将傅家全数托付!
席秋娘摇着团扇走在最后,眼中满是不屑。
这群没脑子的!
敢在大庭广众之下蛐蛐一位郡主?
且不说谢昭昭的身份,单看这种场合。
只要行差踏错一步,嘴快说漏一句,保不准就会流到正主耳朵里!
要不是想瞧瞧祁照月给凌曦备了怎样一份大礼,她才不跟这群人一起去宴厅呢!
一行人浩浩荡荡走过假山。
“嗯……啊……”
暧昧的声响断断续续传出来,众人脚步一顿。
经事的夫人们脸色一沉。
祁照月勾起唇角,计划进行得比想象中还要顺利。
沈晏眉头紧锁,眼中闪过一丝厌恶。
傅简堂摇着折扇,眉头紧锁,幸好昭昭不在这里。
“什么声音?”一个年轻小姐好奇地问。
“姑娘家家的,别问。”她母亲立刻捂住她的耳朵,脸色尴尬。
假山暗洞中,丫鬟衣衫不整,头发散乱。
一个男人衣襟半敞,正压在她身上。
“救命…”她呼救了许久都无人应,声音渐渐低沉了下去,如今听起来倒像是欲拒还迎。
她犹记得方才那红衣姑娘会武,拎起自已便几个起落!
她只觉得胃中翻腾,头昏眼花。
每次跃起跃下便觉得要撞上那石板地,最后便晕了过去。
结果刚醒来,便发现身上附着个人,正在扯自已的衣襟!
“老罗,是我……你放开!”
她下意识地想逃跑,但是男人酒意上头,哪里能听得进去?
男人粗喘着,粗粝的大手在她身上不断游走。
嘶拉一声,老罗酒气熏天:“小乖乖,别怕…”
他眼冒绿光,脑中全是绮丽梦境。
他五十多岁,从来都没有碰过女人。
平时偶尔也听墙角,那些个日子都是自已安慰过来的!
如今在梦里有个美娇娘,他哪里能放过。
酒精麻痹了他的神经,也放大了他的欲望。
他如今觉得自已回到了年轻的时候,年轻、有活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