还是喝酒的原因，她真不适合喝酒，昨晚的一幕幕跟默片似得在眼前播放，虽然昨晚只是同床共枕，什么都没有做，可他们之前是发生过男女之间最亲密的行为的。

那条界限已经突破过了。

所以昨晚什么都没做，其实有点欲盖弥彰，自欺欺人。

沉默的时间，陆呈洲在打量、观察她的表情，生怕一觉睡醒她会翻脸，又和他划清界限，昨晚，他克制一晚，怕吓到她，怕她不愿意，强扭的瓜不甜还酸涩。

“哪里不舒服？”陆呈洲试探性开口。

“没、没有。”

“真没有假没有？”

“真的。”梁姜玥默默吞咽口水，她刚洗漱过，头发梳过，没化妆，但样子应该不是太凌乱，却被他盯着心里有点发毛，说：“你怎么一直看着我？我脸上有东西吗？”

陆呈洲说：“记得昨晚你说了什么吗？”

梁姜玥沉默。

“不说当你默认，就是记得了。”

“我……”

“姜玥，别再冷落我，假装对我没有感情，对你自已残忍，对我也是一样。”

梁姜玥还想粉饰太平，装作昨晚什么事都没有，只要他不提，可是他很难不提，看，他还是提了的，她很无奈，咬着嘴唇，声音轻轻颤抖：“陆呈洲，我还是以前那样，胆子很小，怯弱，畏头畏尾，我没办法……”

只要见到陆家人，见到她名义上的养母，她就跟老鼠见了猫一样，在他们面前无所遁形。

她不勇敢，没有多大的勇气，能和他面对那么多人，万一真要面对的时候，他要是临时反悔，那她怎么办？

陆呈洲抚摸她的长发，动作极其温柔，“害怕不是你的错，没有关系，只要你不再抗拒我，要面对的一切可以交给我，你不需要勇敢，不用勉强，我只要你正面回应和我的感情，其他不用你害怕。”

梁姜玥一双漂亮的眼眸雾蒙蒙的，眼神光微动，“陆呈洲……”

“嗯？”

“在我身上花那么多心思，值得吗？”

陆呈洲微微挑眉，神色郑重无比，“梁姜玥，你很好，永远不要怀疑你自已。”

顿了顿，“先不说这些了，饿不饿，吃点东西先？”

“……好。”

陆呈洲叫过酒店的餐，十分钟后酒店工作人员送餐过来，他开的门。

梁姜玥换了身衣服，黑色的高领贴身毛衣，穿了一条牛仔裤，喉咙有点疼，她喝了杯热水，欲言又止，和陆呈洲独处还是不可避免的不自在。

陆呈洲说：“过来，先吃点东西。”

梁姜玥：“谢谢。”

“不客气。”

两个人面对面安静吃早餐，谁都没再开口，都很沉默，梁姜玥话一向不多，不会主动找话题，现在已经参加完盛淮的订婚宴，她想找个时间去趟黄城，看母亲，四年没回来，没见面，她很担心母亲的情况，温荞偶尔有时间会去看望母亲，后来温荞名气水涨船高，她没有办法亲自去，只能托人去看望。

梁姜玥心不在焉想着事，没有注意到陆呈洲的目光，陆呈洲看向她，说：“吃饱了？”

梁姜玥回过神，“嗯。”

“有心事？”

“没有。”

“你当我看不出来？”

梁姜玥又沉默，“那个钱我……”

“这么想还给我？”

“嗯。”梁姜玥认真道，“无功不受禄，你的心意我心领了，但是那笔钱我不能收。”

“你给我画几幅画，当作你的稿酬。”

“陆呈洲……”

“那笔钱能买你多少幅画？”

梁姜玥放下餐具，“我的画不贵，你可以买二、三十幅。”

“你画二、三十幅要多久，累吗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