贺南序:“我在。”
“那你都看到了?”
“看到了。”
他回她这些话的时候,那般平静,冷淡。
初黎:“你就这反应吗?”
贺南序被她逗笑,“我还要有些什么反应吗?”
初黎正琢磨着要怎么说的时候,贺南序出声,抢在她的前头,“首先,我不感兴趣的女人,就算是脱光了站在我面前,那不过跟一团死肉一样,没有任何区别,其次,我的确一开始在现场,但后来……‘表演’开始的时候,我不在了。”
初黎意识到自已想多了,有些尴尬地别过头,假装看着车外的风景。
车子一路往前开去。
半路的时候,初黎觉得小腹隐隐作痛,她抬手摸了摸。
这一细微的举动很快就落入贺南序的眼里,“是哪不舒服?”
“可能……可能是快要来月经了,我肚子有点不舒服。”
她应该是易痛的体质吧,每次来月经的时候,总有疼的死去活来的那么几天。
初黎叹了一口气,声音很轻地说着,“你让陆鸣等会找一个便利店或者超市之类的停一下吧,我要去买点那个……”
陆鸣听到后,立马找了一个便利店,靠着路边的车位停了下来。
车停稳后,三个人几乎是同一时间将手落在了车门上,然后又同一时间顿住。
陆鸣见这状况,连忙收回了手。
虽然作为贺南序那无所不能的特助,他什么事都能井井有条的办好。
照顾好贺太太也是他的工作之一。
哪怕就是买卫生巾,避孕套这些……他也可以做的很好。
但这会,他意识到,好像不是他该出手的时候?
贺南序看着准备拉开车门的初黎,低声道:“我去吧。”
初黎觉得好像不太好,“还是我去吧。”
“你不是不舒服吗?那就在车里待着。”
“可是我用的那个……”
“我知道。”
她不管吃的穿的用的,如果习惯了一个牌子,她就不太习惯换了。
贺南序对她的生活倒是了解的比较透彻。
初黎眼睁睁地看着他下了车,走进了一家便利店。
年轻的店员小妹妹看见这样一个男人走进店里的时候,的确被狠狠地惊艳了一下。
她看见男人穿过一排排的货架,在徘徊着,便走向前问道:“请问你要什么?”
贺南序瞥了一眼后,“不劳烦,找到了。”
于是,店员妹妹看见他走到那排摆着卫生巾的货架前,微微弯下腰,挑选着。
很快他就选好了,到前台结账。
店员妹妹看着他选的那一堆东西不由暗暗感慨,哇,这到底是谁家好男人啊?
长得这么帅,一看就很有钱不说。
而且这么温柔细心。
等到贺南序提着那一袋东西上车的时候,初黎似乎都替他尴尬了一阵,“别人会不会觉得很奇怪啊……”
“替我老婆买,有什么奇怪?”贺南序不以为意。
初黎也不好再多说什么,她默默地打开袋子看了看,不得不说,贺南序选的很好,他买的是她常用的那个牌子,材质,长度,日用,夜用的都跟她平时自已选的无异。
回到家,初黎进到房间,换了一身休闲居家的衣服。
她似乎是想起了什么,拿起手机,拨出了一个电话。
电话很快就被接通。
“喂,嫂嫂,有什么事吗?”许嘉音甜甜的声音传来。
初黎轻笑一声,说:“哦,没什么大事,就是想问问你……你序哥哥平时生日都是怎么过的啊?”
“序哥哥的生日不是还有半个月吗?平常的话,序哥哥好像没有什么特别的生日庆祝仪式,有时候就是跟家里人一起在老宅吃过饭,如果实在碰上他忙的时候,可能连一起吃一顿饭的时间都没有。”
“这样吗?”初黎心潮起伏,脑子里一时之间冒过很多的想法。
她在想贺南序生日的那天该怎么为他庆生,该送他什么样的生日礼物,该怎么样……让他觉得这个生日不同于平常,而变得更有意义,会让他觉得他特别的一点。
许嘉音见初黎忽而陷入沉默,多半也猜出了她心里的想法。
“哎呀,嫂子,娶到你对序哥哥来说,就是今年他收到的最重要,最有意义的生日礼物了,你什么都不用做,只是站在他的面前,他就已经很开心了,当然,你要是做点别的哄哄他的话,他估计会被你钓成翘嘴……嘻嘻。”
“做点别的?”
“嗯,做点……”许嘉音别有意味地暗示着。
初黎本来在这种事情上反应特别迟钝,可这会许嘉音一点,她竟然就明白了。
“我再想想,打扰你了。”初黎有些尴尬,遮掩着说了一句,便挂了电话。
然后,她又发消息给陆鸣问了一下贺南序最近半个月的行程。
他的行程,一般会提早半个月排出来的。
初黎看见贺南序生日的那天,是星期二,但是行程表上那一天没有安排任何的行程。
看来,他应该也是把那一天给腾了出来。
初黎收起手机,若有所思地走出了房间。
还没到吃晚饭的时候,晚餐还由阿姨在厨房准备着,贺南序这会正肆意悠闲的翘着他那大长腿在大厅看着电视。
这是一个平常且很有生活气息的晚上。
初黎放轻了脚步靠近,走到他的身边。
贺南序下意识地揽过她的腰身,让她侧坐自已的腿上,隔得那么近,呼吸触碰的瞬间,他问:“亲一下?”
初黎没有拒绝。
且在这件事情上,她愈发的游刃有余。
男人大手扣住她的后脑勺,贴近。
缠吻间,难舍难分。
做好饭的阿姨走到大厅,准备喊两人吃饭,无意间瞥见那一幕,心里咯噔一跳,她哪还敢在这个时候上去打扰,连忙调头就走。
初黎气息不稳地喘着,坐在他的腿上,感受到他某处的勃发,脸上如同被火烧一样。
她对贺南序最大的误解,应该有一句来自他婚前的承诺。
他说,如果你不愿意,我们可以不用履行夫妻之事。
初黎一直以为他这般无所谓的态度,是因为他对这种事情不热衷。
后来啊,她才知道……他在这种事情上,到底有多狂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