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不参与了。
不过京城那边,他还是要和父亲打个招呼。
李泉见他没有什么行动,心里暗暗替孟映棠松了口气。
晚上把李随送回房间,婵娟上前伺候,李泉这一日才算结束,回到了自已住处。
杨氏还在灯下做针线等着他。
“和你说过多少次,不用等我,早点睡。总坐着,你腰也受不了。”李泉过来替杨氏揉腰。
其实三儿子李幼宁,本来是双生子,可惜的是,只活了一个。
怀双胞胎的时候,杨氏吃了苦头,落下了腰疼的毛病,不能久坐。
“哪儿就那么娇气了?去换衣服,脏乎乎的,我给你盛一碗鸡汤去。”杨氏嗔怪道,“映棠给了我料包,说是极补。喝了好好补补,晚上出点力,我还要个闺女。”
李泉:“……”
这汤其实,也不是非要喝的。
杨氏这身体,再来一胎,不是要她的命吗?
“参军今日有没有生气?”杨氏站在小炉子前,一边盛棠一边问。
李随的事情不瞒着李泉,而李泉不瞒着杨氏。
所以这几日,杨氏一直为孟映棠捏了把汗。
“没有。参军嘴上强硬,但是哪里能真的把徐渡野推出去?”李泉叹了口气。
“他怎么不能?”杨氏把汤放在他面前,冷哼一声,“他又不是今时今日才糊涂的。他一直都是个糊涂蛋!”
“别这么说……算了,你说吧,也不是在外面。”
李泉还想喝汤。
鸡汤鲜美,熨帖了五脏六腑,一碗下肚,李泉心满意足。
杨氏帮他打来了热水泡脚。
“娘子,我觉得参军老了。”李泉看着棕黄的水——泡脚的药材也是孟映棠送来的,心有触动。
“谁没老?你我还不一样?”杨氏不以为然。
“不是,参军性格软和了。这件事要是放在从前,他不会善罢甘休。说到底,他还是不想和映棠生分了。”
李随没有去找孟映棠对质。
放在从前,简直不可想象。
“本来就是他该做的。哪个爹,不向着自已儿女?再说,渡野怎么可能谋反?他好日子过够了?一听就是谣言,他还拿什么李家说事。”
就是脑子有包。
“罢了,咱们不说了,反正事情都解决了。”
有些感受,就算是妻子,也无法体察。
“那说什么?生女儿?”杨氏故意逗他。
李泉老脸通红,“娘子,你,老大都去做官了,我们也不能为老不尊……”
长子继去年秋闱中举之后,今年春闱又得中二甲三十三名,被外放到了山东登州府下一个县做知县。
李泉一家都很低调,并没有大肆宣扬,甚至没有让长子留在京城,而是让他出去历练。
杨氏现在最操心的,就是长子的婚事了。
“为老不尊,那你离我远点。”杨氏哼道。
李泉忙凑上去。
孩子他不想再要,但是夫妻之间,还是要有些情趣的。
而孟映棠,也在和明氏说这件事。
“祖母,事情应该算是解决了。我想求您一件事……”她不好意思地开口。
“傻孩子,和我还说什么求?说吧。”
“就是,和离这件事,您别告诉徐大哥了吧。咱们就当,什么事情都没发生过?”
徐渡野应该快回来了。
孟映棠自然是高兴的,但是也害怕被他“秋后算账”。
“咋,怕下不了床?”明氏看戏不怕台高,幸灾乐祸,挤眉弄眼。
孟映棠脸色通红,“您别说了。”
“不说不说,我瞎说什么大实话。”
她想:剧情快进,求少儿不宜。
就为了这个,她也必须告诉徐渡野啊!
“还有一件事——”孟映棠吞吞吐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