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四天，虞恩终于被秦牧琛带出了门。

她也终于可以暂时的逃离这个让她窒息的空间。

透过车窗望着蓝天白云，路边被雪压的弯腰的树枝，花台上的铺的厚厚的一层雪。

虞恩心里百感交集。

昨天晚上，秦牧琛跟疯了一样。

她意识最后清醒的时候，是在阳台的扶手上。

身后的秦牧琛如同张着獠牙的怪物，肆意的在她身上啃咬搓磨。

那张英俊的无可挑剔的脸在她眼里也变得面目可憎。

她的脸被抵在窗户玻璃上，挤的变了形。

整个人筋疲力尽，双眼却异常的明亮，里面映射出滔天的恨意。

虞恩已经好几天没穿衣服，身上全是交错重叠的新新旧旧的印迹。

旧的未消，新的又出来了。

如此反复，好好的身体变得没有一块好地儿。

青紫交替，一双手腕上尽是交错的一圈圈红痕。

膝盖处肿的大了两圈，一碰就疼的直打颤。

虞恩已经忘记了疼，或者说根本疼不过来。

秦牧琛好像很喜欢在她身上留下印迹，仿佛在彰显什么主权。

每次虞恩昏睡过去，他都会仔仔细细的欣赏着自已的“画作”。

深邃的眼眸透出兴奋癫狂的爱意和偏执的占有欲。

只有这样，他才能感觉到虞恩是属于自已的。

虞恩对他的一切行为都没有拒绝的权利。

之前她曾求过秦牧琛，不要在身上留下印迹，很难消。

而且也疼。

秦牧琛面对她的祈求笑的更加张狂，不怀好意的在她脖子上又咬了一口。

说这是他爱她的表现。

因为爱她这个人，所以爱她所有的一切。

虞恩觉得跟他说话如同对牛弹琴，最后索性就随他了，跟疯狗是说不清道理的。

肩膀上轻微的疼痛感拉回了虞恩的思绪。

她的视线从车窗外收了回来，面无表情的回头，对上了一双黑亮深邃的眼睛。

秦牧琛摸了摸她的脸，笑的有些刻意：“恩恩姐看什么呢？这么出神。”

虞恩心里气闷，说话带点赌气的意味：“我在看风景，看雪，这个也不行嘛。”

秦牧琛看她气呼呼的表情反倒乐了，认为她是在跟自已撒娇。

抬起她的下巴，高兴的在她的唇上亲了一下。

“当然可以看了，看风景有什么不行的，只不过……”

他故作停顿，鼻尖抵着她的：“恩恩姐不管看什么，都不能太专注了。”

“你只能这么专注的看我，不然我会吃醋的。”

虞恩有些无语，觉得他就不是个正常人。

跟活人争就算了，现在还要跟这些一动不动的物件争。

果然还是思想不成熟，小孩子心性，说的话幼稚的可笑。

虞恩睨着他，眼神没有任何波澜，语气平静。

“是不是以后我看什么都要经过你的同意，时间不能超过三秒，不然你就会吃醋。”

秦牧琛像是没听懂她话里的讽刺，欣然承认。

“对啊，恩恩姐是我一个人的，别的人或者东西，你都不能投入太多的注意力。”

虞恩的反骨一下子上来了，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弧度。

“那我要是不听你的呢？你会怎么对付我？”

秦牧琛笑意盈盈，眼眸微动，水波涟漪，手背轻柔的滑过她的脸颊。

“我当然不会舍得拿你怎么样。”

“不会说话的物件我也不能怎么办，可如果是人，我有的是办法。”

虞恩秀眉紧皱，面色愤然：“疯子！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