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和他断了。”
盛矜北冻傻了,整个人的表情有些呆滞。
陈屹眉头微微舒展,“那就好,北北,我这正好有空房间,以后你就安心住在我这儿吧。”
盛矜北摇头,“陈屹哥,我不想麻烦你太久,我打算租个房子自已生活。”
陈屹还想说些什么,却被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打断。
门开后——
傅司臣高大的身影出现在门口。
他脸色素白,稍显病态,本就阴郁的一张脸,又蒙了一层寒霜,不带一丝烟火气。
“盛矜北,你是自已出来还是我进去?”
盛矜北循声迎上男人冷冽的视线,彻底怔住,她怎么都没想到傅司臣短短的时间内,竟然直接找来了这里。。。
不过,以他的能力,查陈屹的住处分分钟的事。
“傅先生,我们之间已经结束了。”
“我说结束才算结束。”
傅司臣面色紧绷,声音极冷,一字一字道,“我说最后一遍,你给我出来,否则后果自负。”
这个男人,向来张弛有度,极少露出这样生人勿近,嗜血又冷冽的目光。
盛矜北不由心底打了个寒战,仿佛下一秒,她不出去,他就能把陈屹家的房顶掀了。
“我不走。”
傅司臣极其不耐,低头看腕表。
“我没太多时间陪你耗。
“傅总,北北说她不走。”陈屹挡在她身前,“您请回吧。”
傅司臣不由分说,长腿跨进门槛,神色阴挚,“滚开,好狗不挡道。”
陈屹岿然不动。
“还有没有王法了?傅总这是属于私闯民宅,我可以报警的。”
傅司臣掏出手机,侵略感十足,“报警?你大可试试,需要我帮你拨号吗?”
男人肩膀擦着陈屹的衣襟而过,混着凛冽的冷意,大步走到沙发前,一把拉过盛矜北的手腕。
“跟我走。”
陈屹阻拦,“傅总,请你放开她。”
傅司臣拂开他手,“这是我们之间的事,轮不到你一个外人插手。”
陈屹不卑不亢,“北北叫我一声哥,她的事就是我的事。”
傅司臣不由冷笑,“你以为你是谁?能护得住她?”
陈屹据理力争,“我虽不及傅总有权有势,但我也绝不会让她受半分委屈。”
傅司臣扫视周围的环境,眼神愈发阴鸷,手上的力道不自觉加重。
“你不让她受半分委屈就是让她跟你挤在这个六七十平的小房子?日后为你洗手作羹?你知不知道她这双娇贵的手天生就是用来弹琴的。”
“你瞧不起我的权势,但你又知不知道,在这个笑贫不笑娼的时代,她跟了我一场,恰巧我的钱可以给她学历镀金提高认知,我的权势可以捧她,给她人脉和资源,让她可以站到更大的舞台。”
男人久居高位,最懂什么样的语气能让人臣服。
盛矜北心里轻轻咯噔了一下。
这些话,他从未听他说起过。
抬眼,正好可以看见男人精致凌厉的侧脸,高鼻薄唇,透着狂野的味道。
傅司臣眼神半眯,“她从小过惯了锦衣玉食的生活,你能给她什么?你觉得这样就是对她好?自以为是。人家裹得是脚,你裹得是脑袋。”
陈屹不语,落寞垂眼,肩膀一点点卸了力。
他确实什么都没有,每月工资一万块左右,还要还房贷车贷,就算他再节省,除去日常花销也不剩什么了。。。
傅司臣的话虽难听,却现实。
阶级像一条无法逾越的鸿沟,普通人就算拼尽全力也只能做个普通人。
一切都是徒劳。
“你最好离她远点,不然我让你在定京混不下去。”
傅司臣说这话的语气,带着凌驾于万人之上的煞气。
他不顾盛矜北挣扎,强行将她拽出门外。
车上,盛矜北别过头不去看他。
傅司臣单手打着方向盘,衬衫袖口微微卷起,露出一截结实的小臂,腕骨间手表折射出清冷的光。
“为什么不接我电话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