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是今晚就不好说了。
说到最后,薛泠声音都是哽咽:“我不该今日这般匆忙回京的。”
她无比后悔今日的决定,太子来便来,她能避开这一次,难不成回京后她还能避开吗?
碧月见她自责,怕薛泠想不开,忙安慰她:“少夫人这说的什么话,您又何曾知道这山贼会在今日出门行动。”
说话间,外头又传来声响。
薛泠心再一次提了起来,“低头趴下,别出声。”
碧月自是照做,两人像是受惊的雏鸟,就这么瑟缩在一团。
这次进来的山匪话多的很,瞧见她们二人缩在一旁,连啧了几声:“这回收获真大!”
这次被放进来的人是翠月,那山匪抽开麻袋后,还端详了翠月好一会儿,“高门大户的丫鬟就是不一样,比我们以前村里面的村花都好看。”
翠月早就吓得不行了,浑身颤抖着,眼泪不断地往下掉。
那山匪见状,还有点兴奋,盯着翠月瞧了好一会儿,才转身出去。
等那山匪一走,翠月就忍不住哭了起来。
碧月忙低声让她别哭,“把他们招来了,我们就惨了。”
翠月看到碧月和薛泠,仿佛找到了主心骨,虽然还是害怕,却也比方才好多了。
三人交换了路上的得知的事情,可被带回来的路上,她们三个都被套了麻袋,绑了眼睛,什么都看不到,甚至不知道身在何处。
“少夫人,我们如何是好?”
翠月抽泣着,人还是怕得发颤。
薛泠此时,倒是冷静下来,心底虽然还是惧怕,却也知道惧怕无用。
“方才将我送进来的那个山贼说,说今晚要与我成好事。”
薛泠话还未说完,翠月就慌忙问道:“少夫人,这可怎么办?我听说山贼喜欢亵玩掳回来的女子,有些看上眼的,便会娶为妻子,若是没人瞧上的,便轮流——”
那话翠月自是说不出口,可薛泠知道她想说什么。
“莫慌。他们今晚必定是有动作,想必也是因为我们三人相貌不差,有当家的瞧上了。届时,你们保命为紧,不到紧要关头,切不可激怒他们。”
“他们这等山贼,掳来的女子自是不会轻易屈服,贞烈的便是一头撞死也不会让他们碰到半分,我们不能太过顺从,但也不可太过刚烈。”
“待到晚上,若是他们没把我们的眼睛蒙上,那你们便认认地方。届时在房中,我们趁机多要些酒,等他们不注意,把酒水撒在床铺上,用烛火燃了。”
薛泠说到此处,外头又传来了脚步声。
翠月害怕地唤了她一声,薛泠亦是浑身都僵了下。
所幸这次来的山贼并不是冲着她们来的,好几个山贼走过,都纷纷往关着她们的牢间看过来,薛泠三人埋首在腿间,直至脚步声听不见,薛泠方才抬起头。
“方才我说的话,你们可记住了?假意顺从,想办法让人多送些酒进你们房间,把来人灌醉,将洒在床上,若是寻不到这样的机会,便想办法将酒坛弄洒在床上,把烛火扔上去,趁着大乱跑出来。”
“若是身上衣服打眼,便想办法在跑前把衣服换了。”
“记住了吗?”
薛泠也是第一次经历这般事情,所想办法也不知有没有用。
她也深知,就算是今晚跑了,可能不能跑出这贼窝,又是另外的定数。
只是不试一下,就这般认命,她不甘!
“记住了。”
“记,记住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