头盖被掀开时,她慌乱地往后缩起了双脚。
那二当家看着她这番动作,哈哈大笑起来:“原来你也会怕,我还真当你那般好胆识。”
他还说这话,手却已经伸过来。
薛泠以为他竟这般急迫,这就要行事,正想拿去衣袖中的银簪拼个你死我活,不想下巴被那山贼扣得生疼。
她还未反应过来,下巴便被他捏着不得不张开了嘴。
那山贼抬起另外一只手,飞快地她的嘴里面扔了一颗药丸。
薛泠还未从那下巴的痛中缓过来,他便端起桌面上的大碗酒对着她的嘴灌了下来。
辛辣的酒水灌得薛泠难受至极,那颗嘴里的药丸不知何时吞进了肚里,她慌忙地扣着自已的喉,却怎么都扣不出来。
“你给我吃了什么!”
“让你快活的好东西。”
那山贼说罢,又哈哈笑了起来,“娘子,整日不用食,不饿么?自已吃些东西,为夫稍后就来!”
山贼瞧了她片刻,大笑着出了门。
“哐”的一下,那木门被掩上。
烛光下,桌上的烧鸡显得色泽漂亮。
薛泠缩在墙角上看了一会儿,最后还是咬了咬牙,过去挑了些好克化的吃啥垫垫。
左右她方才已经被喂了药,那山贼若是还在这些吃食上动手脚,也不过是多此一举。
桌上还放了一坛酒,薛泠不曾想自已气运这般好。
她匆匆吃了几块糕点后,便抱起那坛酒,转身走到床边。
那酒气太冲,薛泠怕山贼察觉不对,想了想,将床上的被子扬了开来,将酒倒在了被子的一侧,将沾了酒的侧垂放在地上。
剩了一碗酒后,薛泠放在床边,她人坐在那床上,看着门口的位置。
不一会儿,那山贼便一身酒气推门进来。
薛泠听到声响,忙端起床边的那碗酒,假意喝了起来。
“哟,娘子喜欢喝酒?”
薛泠垂下眉,低声说了句:“成亲要喝合衾酒。”
那二当家一愣,又大笑起来:“哈哈哈,娘子说得是,娘子说的是。”
他说着,就拿起桌上的那坛酒。
二当家拿起酒,才发现里面空了。
他有些意外地看向薛泠,“娘子喝完了?”
薛泠点了点头,没说话,手紧紧地端着跟前的那碗酒。
“原是喜欢喝酒!放心,我们寨子别的没有,酒管够!”
二当家说着,又推门出去,亲自拿了一坛酒回来。
他往自已的碗里面倒了一碗酒,走向薛泠。
薛泠强忍着惧意,抬头与他对视,在他走到跟前,她双手捧着碗,往他手上的碗轻碰了一下,然后低头假意喝了起来。
二当家一愣,反应过来,仰头将酒一饮而尽。
他喝完直接就把那碗往后一扔,薛泠听到碗碎的声音,双手一抖,在那二当家扑过来的时候,忙从床上起了身。
“我,我怕——”
她靠在那木桌边,双眸虽是看向那二当家,余光却是瞧着一旁的红烛。
“别怕,我看着吓人,我可会疼人了!小娘子,快来!”
二当家又扑了个空,不免有些怒意,脸上的笑意没了,看着薛泠双眸是凶狠的冷意:“小娘子,我劝你别拖延时间,漫漫长夜,你能躲到什么时候?”
“况且,我刚才给你喂了药,你现在矜持,待会儿可就要求着我干你了!”
薛泠听着他这些浑话,又气又怕,偏偏这时候,身体里不同寻常也越发明显。
她此时尚有几分神智,也可知道,再这般下去,她便控制不了自已。
思及此,薛泠深知不可再拖延。
外面的热闹比方才安静许多,只剩下零星的几人在猜拳喝酒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