魏瑶跪在地上,苍白着脸一一见了礼,然后开口将事情说明:“我与雨薇从前是手帕交,但兴安伯府被抄后,我便也有五年多未曾见过她了。”
“只是不曾想,三个月前,我竟在街上见到她。那时她与我说,即将要加入侯府,当崔少卿的平妻,让我日后得了空,便来侯府寻她叙叙旧。”
“我当时也为她有这般奇遇所高兴,只是两两月家中婆母和我儿接连病倒,我忙得无暇自顾,自然也是抽不开身来看看雨薇。不想一月前,她的婢女绿绮却亲自到家中送了一封信与我。”
“信中,雨薇与我说她才入侯府,便得罪了婆母,又惹得正妻不喜,夫君离心,日子过得艰难,想让我帮忙一二。”
说到此处,魏瑶停了下来,“我一开始并不想帮她,虽然她那时并未与我说如何帮忙,可这毕竟是侯府家事,我一个外人,又怎好插手呢?只是很快,雨薇便又让人送了一封信与我,这次她问我想不想我夫君升官,又问我想不想挣些银钱。”
“我一时鬼迷心窍,便应下了。又过了两日,她给我送了第三封信,信中她只说让我做些什么,我虽猜到了她想谋害少夫人,但被她送来的千两银票所惑,还是应下了这些事。”
魏瑶从怀中取出书信:“这是陆雨薇写给我的信,信上有她吩咐我如何行事,崔少卿只需对一对笔迹,便知我所言真假。”
陆雨薇听到魏瑶这话,不可置信地瞪大了双眸。
在崔钰俯身过来要接过信件时,她忽然扑了过去,将魏瑶手上的信件先一步抢过便要撕掉。
崔钰见状,直接扣住了她的手。
“啊——”
陆雨薇手腕被他反扣,断骨般的疼痛让她不禁惨叫一声,手上也失了力气。
崔钰将那三封书信夺回,“你竟还想毁证灭赃?”
他捏着那三封书信,手背青筋四起。
陆雨薇也是不可置信地瞧着他,“钰郎,你竟这般对我?”
“不知悔改!明明是你有错在先!”
侯夫人才不愿听他们二人在此吵闹,“书信给我!”
听到母亲的话,崔钰不再理会陆雨薇,将书信递了过去。
魏瑶所言非虚,山贼之事,确实是陆雨薇所策划。
武阳侯与侯夫人看完那三封书信后,更是怒不可遏!
那陆雨薇,竟然颠倒是非,说侯府欺负她如今一介孤女,还说薛泠三番四次寻她麻烦,恨不得将她腹中胎儿除之而后快。
魏瑶去年成婚,今年才当上母亲,陆雨薇这般说,她同为女子又同为母亲,更是心疼。
侯夫人咬着后牙,强忍着才将书信递给了族长和三叔公。
正厅中一时静能听针落,就连陆雨薇,也不再狡辩,只是坐在地上,不断地落泪。
待族长和三叔公看完书信后,侯夫人直接扔在了陆雨薇的身下:“你还想如何狡辩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