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个时辰前,她刚更衣完,太子进来那时,薛泠还未发现身上有何异样。
后来太子问她,她也不过是觉得热。
太子不信,说她脸红得太过。
薛泠为了证明,便说那酒已经喝了许久,若是酒有问题,她早就已经撑不住了。
而她到那房里,唯一有问题的,便可能是熏香,可房中并未点熏香,那蜡烛又是她亲自检查过。
薛泠说得头头是道,却抵不住身体不争气,话才说完没多久,便觉得眼前的太子好似有分身术,她甚至地分不清,是左边的人是太子,还是右边的人是太子。
那种感觉就好像是醉了酒,可薛泠知道,自已的酒量,不可能一杯酒就能饮醉。
人思绪清明的很,偏生就是站不稳、看不清,浑身好似没了力气一般。
她清醒地看着自已跌坐在太子的怀中,想起身,却使不上半点力气。
如今想起来,薛泠是恨不得自已记不住。
“可还晕?”
薛泠抬眸看了他一眼,低声道:“不晕了,多谢殿下关心。”
“方才十二与你说了什么?”
“没说什么。”
太子自是不信,但薛泠这模样,显然是不想说,那他便不问了。
车厢无人开口,安静得只有外面偶尔传来的犬吠。
两刻后,马车才停下来。
一旁闭目的太子睁开了双眸,掀开帘子往外瞧了一眼,“到了,下车吧。”
薛泠看不出来是何处,松手放下了帘子,看着太子下了马车,方才起身走出去。
出了马车,薛泠便瞧见太子伸过来扶她的手。
四周无人,长顺候在一旁,低着头,并未瞧过来。
薛泠轻抿了下唇,还是将手搭了上去。
掌心的温热顺着指腹传上来,薛泠尾指轻颤了下。
走下马车后,她忙将手收了回来:“谢殿下。”
进府后,薛泠便被侍女领着去了房里。
“姑娘,可要沐浴?”
“劳烦了。”
“姑娘稍等。”
薛泠无心探究这宅院,侍女退下后,她在一旁坐下,喝了口热茶。
不过片刻,那侍女便领着两个丫鬟提着热水进来。
“姑娘,热水已经备好了。”
薛泠不习惯不熟悉的人伺候,道了声谢便让人退下去了。
之前在大公主府时热汤洒在了腰侧,更衣时只是浅浅看了一下,生怕来人,虽上了烫伤膏,却也没瞧清楚。
这会儿沐浴,薛泠才瞧见,腰间处红了一片,比之前看的还要严重许多。
浸在温水中,膏药洗去后,隐隐有些热痛。
薛泠伸出手指,轻轻碰了一下,不算很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