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这般着急?”
诚意伯听到,也是一惊:“这……”
“泠儿,你与阿娘说实话,前些日子,你在公主府,可是大公主对你说了什么?或是她对你做了什么?”
薛泠也知自已若是缄口不言,爹娘怕是不会让她去外祖家。
思及此,她便打算借大公主脱身:“阿娘,我也不知何时得罪了大公主。”
“她,她对你做了什么?”
薛泠看了一眼爹娘,将那晚的事情,只说了一半:“……阿爹阿娘,大公主十分记仇,我若是还在家中,我只怕她又找些借口请我过去,我防得住一次,也不一定能防得住第二次。”
梁氏猜到女儿在大公主府那几日必定是被刁难了,却不知那大公主竟这般过分。
她看向诚意伯:“简直欺人太甚!”
诚意伯脸色亦是十分难看,诚意伯府再如何没落,祖上也是大梁的功臣,他不入仕避开纷争,难道就该被这般欺辱吗?
薛泠见爹娘这般,忙劝慰道:“阿爹阿娘,泠儿知道你们心疼我,可是那是大公主,我们家是万万不能和她对着干的。可我也不想受这些屈辱,为今之计,便是避去外祖家,待过个一年半载,大公主想必也忘了我。”
“泠儿——”
梁氏只觉自已女儿委屈至极,偏偏又毫无他法。
诚意伯闭了闭眼,“那便去吧,十日后便十日后,夫人给泠儿多备些衣物,护卫这些,为夫会安排好。”
梁氏抹了抹眼泪:“好。”
“阿娘,您别难过,我这不是毫发无伤吗?”
梁氏看着女儿,想说毫发无损又如何,那大公主那般辱人,可想到女儿瞒了这么久,便知她心意,到底是没再说:“阿娘只是心疼你。”
薛泠敛了敛眉:“女儿其实挺好的,旁人说几句便说几句吧。那大公主,最后也未成事。”
“夫人。”
诚意伯忽然唤了一声梁氏,梁氏抬头看了一眼:“我去库房挑些东西,给泠儿带去外祖家。”
说罢,她转身走了出去。
屋内剩下薛泠和诚意伯,两父女都未开口。
过了片刻,诚意伯叹了口气:“泠儿,你瞒得了你阿娘,却瞒不过为父。你这般着急离开上京,怕不是因为大公主。”
女儿聪慧,大公主就算是想要为难,也只能暗着来。
她上次那般行事,薛泠下次便有所防备,再来一次,那大公主也动不了薛泠。
况且,事情闹大了,今上也不能任由大公主继续胡闹。
若是只有大公主这么一个难题,也并非真的没有半点余地,何以要离开上京,避去亳州,这般远的地方。
薛泠看了一眼父亲,“阿爹,我不想再见到崔钰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