薛泠抿起唇,卖着关子:“这个嘛,泠儿便先不说了,回头啊,您就能知道了!”
“既然你心中有章程,那你便去做吧!若是有什么难处,尽管去找你大舅舅,他在这方面,是行家。”
“多谢外祖母!”
“谢我作甚?”
薛泠直起身,看着老夫人:“谢外祖母您支持泠儿啊!”
“你啊!从小主意就大,便是我拦着不让你去做,难不成你便不去做了?”
薛泠笑着,想起前几日的事情,“外祖母,泠儿还有一事!”
“何事啊?”
薛泠抿着唇,好似那是难言之隐。
老夫人见了,不免有些急:“怎么了?有什么事,是外祖母听不得的?”
“自然不是!”
薛泠忙摇头,又咬了下唇,才说道:“外祖母,您是不是很想泠儿再嫁啊?”
老夫人一怔,“这……泠儿为何这般问?”
“就是随便问问,若是外祖母想泠儿再嫁,那泠儿便听您的。”
“傻孩子,外祖母自是想你找到可以依靠终身的人,可若是找不到,也不能委屈自已,找一个自已不喜欢的,勉强过日子。”
薛泠虽是为了告状,可听到外祖母这话,心底却是止不住的感动:“外祖母,泠儿就知道您对我最好了!”
“好好的,你怎的问这个问题?”
“哼,还不是小舅舅!”
“你小舅舅他做什么了?”
薛泠瞧了一眼老夫人,才继续说道:“前几日,府上来了个贵客,恰巧,那贵客又出手相助过泠儿一回。小舅舅得知此事,便开始乱点鸳鸯,泠儿还以为,是外祖母您想泠儿快些再嫁,这两日,可是伤心得饭都吃不下去了!”
“这个混小子!”
老夫人一听薛泠说伤心得饭都吃不下,便心疼不已。
恰巧这时,梁知州的声音自外间传来:“母亲,京中来信了。”
“梁子冲你给我进来!”
梁知州一听老夫人这话,便觉得不妙,“母亲,谁气着你了,你——”
瞧见薛泠,梁知州瞬时便明了了。
他讪讪一笑:“泠儿,你也在啊。”
薛泠瞧向他,也是在笑:“小舅舅。”
梁知州一看外甥女这笑便知道她告状了,他把手上的信件放下,便打算走人。
可老夫人却从那软榻上起身,几步便走到他跟前,拧着他耳朵:“你便是这般看不得你外甥女好过吗?”
“母亲,泠儿在这儿呢,您给我点面子啊!嘶,疼疼疼,母亲疼!”
“你也知道疼!泠儿才和离多久,你便迫不及待给她物色郎君,你是怕她在这家中吃了你的米吗?”
梁知州一听这话,忙喊冤枉:“冤枉啊母亲!我是泠儿舅舅,她便是一辈子不嫁,我也是养得起她的啊!我这不是见闻祁这等儿郎,与泠儿般配得很,我才想着撮合撮合!”
老夫人听到“闻祁”二字,手劲一松:“你给泠儿撮合的人是闻祁?”
薛泠心头一跳,只觉得大事不妙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