曲流汀也不跟他吵,毕竟公共场合,网上都说了,真正的心寒,不是大吵大闹。
裴遇则自知理亏,又握住人家的手,
“对不起,流汀,我不知道你生病了,知道的话,不会不管你的。”
曲流汀这回手懒得挣出,任他握着帮她取暖,嘴上说话,还是一种平静的疯感,
“没事,没事,死不了,不就是发烧给你打电话,你不接么,我吃药就行,有病看医生,你来也没什么用。”
裴遇则耷拉着眉,委屈着道:
“当时我在游泳,没接到,我一看到就给你回过去了,但是你都把我拉黑了。”
多说了几句话,曲流汀感觉嗓子跟刀片刮过一样,
“不想跟你说话,嗓子痛。”
她身上盖着的外套往下掉了点,裴遇则伸手把外套在往她身上拉了拉,盖住她的肩膀,心疼道:
“那不说了,你休息,恢复好了,想怎么打我骂我都行,我悉听尊便。”
曲流汀没说话,嫌他不真诚,闭了眼。
裴遇则没有事干,捂热了曲流汀的左手,又起身坐到人家右边,揭开衣袖,摩挲摩挲她的右臂,让输液的胳膊没那么冷。
曲流汀感觉自已像一只羊,被裴遇则薅来薅去,无奈道:
“你别把我弄滚针了。”
裴遇则手一顿,
“那我轻点。”
裴遇则按摩按摩她的胳膊,她输液的胳膊就也没那么难受。
过了一会儿,外卖送来了,裴遇则拿进来后要拆,曲流汀道:
“我这会儿不想吃,没胃口,你要吃的话,自已吃吧。”
裴遇则这辈子又不是没吃过饭,这个节点让没胃口的病人看着他吃?
他便将外卖放到一旁,也没逼曲流汀硬吃,
“你不想吃就算了,等会儿回家了,你饿了,想吃什么,我再给你做。”
曲流汀又不说话,过了半晌道:
“是我家。”
裴遇则不跟曲流汀犟,受气小媳妇似的,
“知道,你把我指纹都删了。”
曲流汀凉凉看了他一眼,只是那晚拉黑他的时候,顺带干的事情,
“你回去了?”
裴遇则点点头,
“中午回去的,家里没人,我又开不开门,就来画室找你,薛语嫣说你在这儿输液。”
本来输液是个漫长无聊的事情,裴遇则过来了,两人一会儿静下来,一会儿拌几句嘴,时间就很快就过去了。
回栖云小区,曲流汀坐的裴遇则车,上了车,她还戴着口罩,裴遇则便道:
“要是呼吸不畅,你就把口罩摘了吧。”
曲流汀不仅没摘,还把口罩鼻梁的地方给按实,
“不了,怕给你传染。”
“医生说你这是饮食不当造成的,不传染的,再说,传染也没关系。”
曲流汀摘了口罩,背对着裴遇则,面朝着自已这边的窗户,闷闷道:
“马后炮,还不是被你气的。”
到家后,曲流汀先去上了厕所,出来时,裴遇则已经在厨房准备做饭了,见她出来,便问:
“想吃什么?”
曲流汀还是胃口一般,但等会儿要吃药,还是得垫一点。
“下点青菜煮个面就行。”
“那西红柿鸡蛋面,再做两个时蔬菜,牛羊肉海鲜这些是发物,就先不做了,等你好点了再吃。”
曲流汀点点头,算是同意。
裴遇则在厨房忙,曲流汀没进卧室,还是病怏怏地盖着毯子在客厅躺着看电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