赵青也是有火无处发,只好捡了眼前的人骂,
“你也是犯贱,什么女的不好招惹,偏捡了个最恶心的人去。”
赵元不知姐姐怎么忽然对曲流汀恶意这么大,
“曲小姐还好吧,哪有你说的这么差。”
比你强哪里去了。
赵青冷眼旁观,
“你别以为是个什么金贵的主,曲流汀就是老家镇上十字路口卖纸扎那家的女儿,有什么了不起。”
“我记得她高中回来上学的时候,我好像还打过她一巴掌呢。”
这样一说,赵元对纸扎店倒有点印象,可却从未见过曲流汀。他这会儿鬼迷心窍,要说对曲流汀本来有50分的好奇心,知道是裴遇则的女朋友,那就有100分的好奇心了,凭什么裴遇则觊觎得了,他就不行了?
再一听,还是同一个地方的,那就更没什么鸿沟了。
“英雄不问出处,你跟我不都是从老家出来的,怎么就我们能了不起,人家不能了不起了。”
“还有,你胆子是真大,既然以前欺负过她,现在还这样不收敛,姐夫的公司你是不想要了是吗?”
赵青找赵元谈话,不是听他在这胡乱逼逼给她讲道理的。
“别在我面前装君子了,你什么货色我不知道,借着你姐夫的关系,占了多少女孩的便宜,这会儿行侠仗义起来了。”
赵元觉得她狗嘴里吐不出象牙,懒得跟她掰扯,直接甩脸走人了。
因为是初雪,回家的路上,曲流汀过去带曾经想了很多事情,一进屋子,灯还没开,就被裴遇则压墙上,嘴里惊吓的话也被堵没了。
刚才路上肆无忌惮光用嘴挑衅的人,这会儿又怂了,连连告饶。
裴遇则可不管,三下五除二脱了她的礼服,把人抱起来,腿圈住他的腰,咬牙切齿道:
“还挡你的桃花?你胆子够大啊,除了我,还想要几个桃花?”
曲流汀此时人为刀俎我为鱼肉,可转眼间好胜心又起,便立马嘴硬,
“窈窕淑女,君子好逑,你还真是既小气,又霸道的不行,管我要几个桃花。”
裴遇则抱着她进了卧室,把人放到床上。
几近赤裸的曲流汀一个滚身,卷着被子,把自已裹住。
男人不跟她啰嗦,取了东西后,就把人从被子里往外拨。
等一切进入正轨,曲流汀满面潮红,眼里湿意,将泣未泣,除了本能的几声哼声,再多一个字都说不出来。
几次三番过后,裴遇则才一副餍足的神态,低声问:
“还乱说话吗?”
曲流汀本想扮柔弱,吓他一下,结果挤了一滴泪出来,忽然情绪复杂,凭空多了些委屈涌上来,眼泪就一发不可收拾,假柔弱成了真柔弱。
裴遇则可不是吓一跳,以为弄疼她了,忙着往下看要去检查,
“弄疼你了吗?”
他这事向来有分寸,不会只顾自已的,难不成刚才真的失控了?
曲流汀哪里肯让他这样,脚踹开了他手,自已又缩回被子里,盖严实,连抽泣带呜咽的,一副梨花带雨模样。
裴遇则瞬间犯了难,隔着被子把人搂怀里轻声哄着拍着,他也不知道自已具体哪里做错了,反正好坏全揽了就是。
哭也费体力,曲流汀知道是这阵子自已“积怨已久”,事业上对自已能力渐渐起了疑心,私事上又是对赵青的少年阴影,自已软弱,大仇未报,可这些上不了台面的借口,只能自已吞着,怎么有脸说出来。
所以眼下又胡乱编个理由,张口就来,
“你是不是觉得我现在是你女朋友了,就没有一点独立人格,成了你的附庸,什么都得靠你了,听你差遣是吗?沦为你的工具是吗”
这么些个大帽子扣下来,男人都惊了,这都是什么跟什么,他什么时候让她成附庸,差遣她了?
“我哪里有,你不要冤枉我好吗?”
曲流汀没继续往下和他辩论,想伸手擦眼泪,裴遇则抽了纸巾过来,先替她沾了沾眼泪,态度上,倒没半点不耐烦,还是耐着性子,低声下气劝哄着,
“我真的没有你说的那些心思,要是哪件事无意中让你不舒服,你说出来,我改就是。”
“包括刚才,我太冲动了,没顾到你的身体,对不起啊。”
他手慢慢滑到曲流汀腰上,轻轻给她揉捏放松。
曲流汀头埋进裴遇则怀里,一直没再说话,浑身疲倦,便睡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