苏元德呼吸一滞。
也不知是怎么回事,这种气氛下,他竟也跟着心如鼓擂。
“陛下您说。”
萧叙澜不假思索,声线凛冽:“册封韫婉仪为韫昭仪。
让翰林院拟旨,明日一早昭告六宫。”
苏元德双目瞪大,有些不敢相信自已的耳朵。
他愣神了一瞬才反应过来,“是,奴婢遵旨。”
宫里这么多年就没有爬过这么快的。
媱纾才刚刚册封了婉仪一个月。
转眼便连爬几品,成了昭仪。
苏元德就是想不明白,今晚媱纾都没露面啊……
瑾昭容失了孩子,这是坏事。
怎么在这个时候,陛下想起来给媱纾晋升位份了?
这一波惊讶还没止住,萧叙澜又说:“再让人暗中查一查究竟是谁算计的媱纾。”
“是,奴婢会悄悄派人调查的。”
他要查的不是谁害的瑾昭容。
而是谁算计的媱纾。
苏元德没表现出异常,也摸清了如今媱纾在萧叙澜心中的地位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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栖凤宫的清晨,有些压抑。
皇后昨晚折腾到了快天明才离开满月宫。
如今怠倦的出现在众嫔妃面前,只想着碰个面便将人散了。
她刚刚落了座,目光一瞥。
媱纾的位置只有空荡荡的一张太师椅。
她收回眼神,心中还未盘算好如何问责这事,再抬眸,苏元德便捧着圣旨走了进来。
所有人的目光都聚在了他手中的圣旨上了,殿中安静的可怕。
一大早怎么突然来了道圣旨?
苏元德没先宣读圣旨,而是先扯出个奉承的笑:“皇后娘娘,奴婢今日特奉陛下旨意来为韫昭仪告假。”
“韫昭仪”
这三个字一出,所有人落在他身上的目光都转为了惊恐。
周娴静双眸中已经翻江倒海的妒意。
就连一向冷静自持的皇后,眼中也闪过了慌乱。
“韫昭仪昨晚受了惊吓,陛下特恩准韫昭仪稳下心绪后再来给娘娘请安。”
媱纾受惊吓?
皇后脸色紧绷,差点没冷笑出声。
她昨晚都没出现,受哪门子的惊吓?
“韫……昭仪?”
皇后的倦意一扫而光,她强稳住越跳越快的心,不明所以的问道。
苏元德这才不紧不慢的展开了圣旨。
“奉天承运皇帝,诏曰:婉仪媱纾,尔其弥昭懿范、庆遥衍夫金枝益懋成劳,恩长承于玉肥。
着晋从二品昭仪,冠彼后官俾治彤管之荣,式俟金之厌。
钦此。”
宣读完圣旨,他顶着殿中一张张难看的脸色艰难开口:“皇后娘娘,陛下昨晚就下旨册封韫婉仪为韫昭仪了。
今日一早翰林学士拟完圣旨,奴婢就紧赶慢赶的来了栖凤宫,特来将这个好消息告知皇后娘娘和各位主子们。”
一夜之间,韫婉仪成了韫昭仪。
这可真是个“好消息”
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