媱纾点点头:“是。”
此地不宜久留,她说完就溜了。
留下苏元德还在疑惑着。
他怎么觉得不是陛下没叫他?
他这时候还是不要过去了,万一媱纾刚刚惹萧叙澜生气了怎么办?
他看向自已身边的另一个名叫李尤的小太监,轻咳了声,命令道:“李尤,你进去服侍陛下更衣。”
瞠目结舌的震惊从苏元德的脸上转移到了李尤的脸上。
他也是一头雾水的指了指自已:“公公,您说让我去?”
“是啊?你不想去?”
苏元德微微眯眼,目光威胁。
李尤哪能不听他的话,见他这样,也不敢反驳了,他一脸要赴死的模样,推开了殿门。
萧叙澜听见开门声,一记眼刀杀了过去。
李尤吓得呼吸一滞,硬着头皮走了进去,哆哆嗦嗦的解释:“陛下,奴婢来服侍您更衣。”
萧叙澜还以为进来的是媱纾。
他没回话,慢吞吞的走到他身边,抬起颤抖的手继续给他更衣。
“媱纾呢?”
“回陛下,奴婢刚刚见她出去了,不知道她去哪里了。”
萧叙澜身上的衣带已经系好,李尤又要去拿外袍给他穿上时,他冷冷睨向他,克制着怒火:“滚。”
李尤吓得腿都软了,赶紧跑出了寝殿。
苏元德看着李尤被吓得屁滚尿流的出来了,心中暗暗庆幸,还好自已刚刚没有进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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媱纾一直到晚上也都没再去萧叙澜的身边晃悠。
就这么平安的度过了一夜。
第二日一早,寝殿中的人多,她也就照常跟着进去伺候他上早朝了。
萧叙澜瞧见她进来,压迫又危险的视线就一直牢牢锁在媱纾的身上。
媱纾连呼吸都控制着,更是不敢看他。
萧叙澜也不知在盘算着什么,一直没有找她的事。
她就这么捱到了他下朝。
他忽然又去沐浴了。
媱纾就只好在殿中等着他出来。
她虽然是紧身伺候他,可毕竟是个女子。
萧叙澜次次出浴后,都会由伺候他沐浴的小太监先服侍他穿上里衣,他再走出来。
所以媱纾也放低了防备。
老老实实的站在衣架旁边等着他出来。
没一会儿,她听见了走路声,下意识的朝着传来声音的看去。
萧叙澜身上穿了件松松垮垮黑色的锦缎长袍,身下穿着白色的里裤,却没有穿里衣。
腰间的衣带未系,线条分明的腰身和胸膛一览无余,那袍子什么也遮挡不住。
媱纾只看了一眼,什么都还没看清楚,便赶紧将头低了下去。
心里却在暗骂他有心机。
一个皇帝竟想出这种办法来报复她一个小小的宫婢。
他面不改色的走到她身前,悄悄扫了她一眼,将她害羞的模样收在眼底。
这才不紧不慢的命令:“更衣。”
媱纾的视线死死盯着地面,根本不敢抬头。
低声答道:“是。”
刚刚伺候他沐浴的太监也将干净的里衣拿了过来,交到了她手中。
他们今日摸不透萧叙澜的心思,却能瞧出来他是故意要“针对”
媱纾。
还不知道一会儿殿中会发生些什么。
几个太监和宫婢都很有眼色的退了下去。
媱纾手里抓着里衣,脸颊发热。
她须得先将他身上的袍子褪下后,才能去伺候他穿里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