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叶修远冷笑着说道:“身份卑贱、司机的儿子、毒贩的儿子,白家养的一条狗。”
白若雪的话,像是揭开了叶修远的伤疤,又在上面狠狠的划了一刀,再撒上一把盐。
让叶修远痛到无法呼吸。
叶修远双拳紧握,又陡然松开,他高大的身躯像是被重锤击垮一样,坚挺的脊梁在这一刻被砍断。
这一刻,他真的很像一条丧家之犬。
他骤然颓废,冷傲的气质尽数消散,对待白若雪的态度变得恭敬而疏远。
“白小姐,我知道我配不上你。
这份婚约是我高攀了。”
“您放心,今后我会注意分寸,不会再来打扰你。
这份协议您先签好,我绝不会告诉白先生。
离婚协议的事情,我也谁也不会说。
直到白先生...”
白佑安时日无多,叶修远是打算秘密离婚,平时在白佑安面前演戏。
让他不带着遗憾离世。
看着温顺恭敬的叶修远,白若雪心里越发烦躁,莫名还有一些恐慌,她知道自已又说错话了。
不知道为什么,看见叶修远要离婚,她就想要发疯。
她知道叶修远不是欲擒故纵,他说要离婚就是真的要离婚。
但她毫不在意,就算是离了婚,叶修远也还是白家的人。
生是白家的人,死是白家的鬼!
这是当年叶修远自已发誓说的,她记忆犹新。
白若雪一把推开叶修远,他手上的离婚协议更是看都不看一眼。
只是,她没想过为什么叶修远在结婚第一天就准备好离婚协议。
......
白若雪匆忙穿上一袭黑色的长裙,裙身紧紧地包裹着她纤细的身躯,更增添了几分高贵与冷艳。
她的长发如墨般漆黑,随意地散落在肩头。
叶修远静静的看着她梳妆打扮,记忆里,白若雪好像从未专门给他精心打扮过。
看来,爱与不爱,真的很明显。
这一次,他没有阻拦,只是离婚的心更加坚定了。
等白若雪一切准备完毕,将要出门时,叶修远再次提及离婚的事情。
白若雪冷漠的说道:“这个婚,不是你说要离就能离的!”
白若雪推开拦在门口的叶修远,继续向前走去。
叶修远恳求的说道:“白小姐,能不能给我一点做男人的尊严,不要顶着我老婆的名义出去。
只要你签了离婚协议,你要干什么我都不会管。”
白若雪转身愤恨的看着叶修远,她寒声问道:“我没你想的那么龌龊!
我和楚泽丰现在只是朋友而已,难道我去见朋友都不行吗?我只是嫁给,并不是把人身自由权都交给你了!”
叶修远轻笑一声:“朋友?如果真的只是朋友就不会在这个时候让你去见他。
如果只是朋友,我们也不会一路坎坷意外,用了三次才领到结婚证!
有那个女人会和男性朋友关系如此亲密,尤其他还是你的前男友!
你这个朋友远比你的老公重要的多。
我不介意把白家女婿的身份让给他。
不!
!
!
不是让,是还!
是还给他。
我只是鸠占鹊巢,拿走了本该属于他的身份。”
其实,叶修远和白若雪之前的关系还算融洽。
白若雪也并不抵触嫁给叶修远,可自从半年前楚泽丰回国,这一切都变了。
且不说白若雪放了叶修远多少次鸽子,就连集团工会都要为楚泽丰的事情让路。
堂堂白氏集团总裁,变成随叫随到助手。
白若雪不惜一切代价也要捧红楚泽丰。
每次去领结婚证,只要楚泽丰一个电话就能把白若雪叫走。
如果不是白佑安下了死命令,他们俩至今都不可能领到结婚证。
叶修远何德何能、敢去和楚泽丰争,如果不是白佑安以死相逼,白若雪根本不会嫁给叶修远。
他早该有自知之明的。
所幸他也不傻,早早就准备好了离婚协议。
“我放手让你走!
但是请你把我妻子的身份还我!”
...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