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就多吃点,养胖点,总归是好的。
谁会喜欢搂着一堆骨头睡觉。
他不碰你,你就适当主动点。”
郭月英立刻反驳道:“我才不主动。
他要是不愿意,我还不如死了算了。”
郭月牙有点怒其不争,“你俩都不主动,每天躺床上干啥?年纪轻轻,又是新婚,躺下就睡?”
郭月英低着头,抠着手指,说道:“他好几天才回来一次。”
郭月牙轻皱着眉,“他一个庄稼汉,几天不回家干啥去了?”
郭月英摇摇头,“不知道。
成亲前就是这样。
偶尔听他娘教训他,不要再打牌,到处乱逛。”
郭月牙听了就知道情况不妙,他既知男女之事,又对月英不满意,肯定外面有人了。
有了比较,才会生出不满。
她又默默叹了口气。
想起刚才月英说的,他在做那事时,喊着‘小瞎子’,难道是和她?应该不会。
她眼睛不方便,可能院子都出不了,怎和他私会。
这个鹿圆圆,勾引了一个沈家二郎还不够,连这个也勾走了。
她简直就是月英的克星。
郭月牙留在沈家吃午饭,果然没见到沈青贵。
地里这么忙也不见他帮忙,月英竟然还替他说话。
唉,这个傻子。
因为太久没下雨,里正请了法师下午求雨,村里的男丁都要到场。
饭后,家里的男丁都去了求雨现场。
俩姊妹又聊了一会儿,郭月英送她姐离开,经过沈青河家。
正好陈秀花从院子里出来。
郭月牙看着她背影,问道:“这是谁?”
郭月英说:“他大嫂。”
郭月牙一想,家里应该就剩小瞎子一个人了。
她跟郭月英说道:“别送了,回去研究娘给你的东西吧。
下次他回家,尽量留住他。
记住,你这里吃不饱,他就会自已找食吃。”
郭月英垂着头,点了点。
郭月牙看着她走远,拐了弯,对跟她来的车夫说:“麻烦你帮我给一个妹妹带个口信。”
她把三百文递给车夫,车夫接了铜钱,问道:“啥口信?”
“你就去前面这家,问鹿圆圆在不在家。
一个小瞎子就会出来。
你就说是沈青木让你来通知她,沈青河和人打起来了,谁也劝不住,快把人打死了。
就因为那人骂她是瞎子。”
郭月牙问:“记住了吗?”
车夫默念一遍,“记住了。”
郭月牙又说:“复述一遍。”
车夫复述了一遍,郭月牙点头。
车夫问:“我领她去哪儿?”
郭月牙抬手一指,“山上。
他们在山上打架。”
车夫看着茫茫大山,“那我咋能找得到?”
“这你不用管,你只需要告诉她,他们在山上打架。
爬到半山腰,你自已下来就行。”
车夫想了下,说道:“这不是害人吗?我不干。”
说着就把铜钱还给郭月牙。
郭月牙没接,又给他三百文,说道:“这哪是害人。
你给她消息,她相公和人打架,去晚了,就把人打死了,是要偿命的。
你这是救人。”
车夫看看铜钱,想了想,反正他就传个口信,其他啥也没干。